賈詡道:“雖然暫緩了我軍東進的步伐,但對張濟來,今年冬天可不是那麼好過。弘農不過十餘萬百姓,根本就養不住張濟的兩萬大軍,每年冬天都有士兵逃亡,等到這個冬天過去,估計張濟的萬把兵馬也剩不下多少了。”
羅徵點點頭,問道:“那個楊奉是怎麼回事,也敢來觸本將軍的黴頭?”
賈詡道:“楊奉佔據河東。自然不想看到主公順利平定關中。”
羅徵哂道:“不過數千兵馬,也敢妄圖割據一方。不過河東乃關的北方門戶,北上可直抵晉陽,向東可經陽阿入上黨。向西亦可攻略西河、上郡等地,將涼州連成一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不可不取。等趕走張濟,還要一鼓作下攻下河東才行。”
賈詡對關中地理早就爛熟於胸。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地圖,聞言答道:“若取河東何需等到趕走張濟。楊奉欲割據而拒主公。出兵助張濟以阻高順將軍大軍,安邑必然空虛。來年開春主公只需譴一支精騎北上夏陽渡過河水,從小道翻越龍門山,便可直襲安邑。”
羅徵心中一動,道:“龍門山有小路本將軍也知道,但騎兵能過去嗎?”
賈詡道:“在下已經讓公英譴細作打探過了,不帶輜重的話騎兵當可翻越龍門山。”
羅徵擊節道:“好極,若有一支精騎突然從側後殺到安邑城下,看楊奉那廝屆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只要能迫降楊奉,徐晃的八千大軍則必成本將軍囊中之物。”
賈詡奸笑道:“若能迫降楊奉,破張濟大軍亦將不費吹灰之力!”
羅徵也瞬間想到了一條毒計,和賈詡對望一眼,兩個奸人同時陰笑起來。
“主公!”
就在這時,成英疾步登上了城頭,臉色有些凝重。
羅徵問道:“公英行色匆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成英凝聲道:“麋子芳從漢中送來急報,益州劉焉病死了。”
“什麼,劉焉死了?”
羅徵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成英答道:“正是,麋子芳收上去了一趟西川,現在剛到漢中,從漢中探得訊息後讓人將訊息送了過來。據說接替益州牧之位的乃劉焉三子劉璋。”
羅徵道:“劉焉死了,張魯該高興了啊!”
賈詡道:“張魯雖然只想佔著漢中當個草頭王,並無對外擴張的野心,不過要是益州大亂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只是我軍的重心不在西川,不知劉焉死後西川是否會亂。”
成英道:“西川內亂的可能性不大,劉焉入川后大肆起用隨其入川的一批士人,已經將西川本土土族徹底鎮壓了下去,去年西川本土士族更被劉焉血腥清洗,現在趙韙、龐羲等大權在握,皆擁護劉璋繼領益州,暫時怕是亂不起來。”
羅徵問道:“劉璋此人如何?”
成英道:“性闇弱而溫,不足以成大事。”
賈詡道:“在下也略有耳聞,趙韙、龐羲等輩皆專權,劉璋若是強勢一點,只怕難以得到這些人的擁護。劉璋懦弱,趙韙、龐羲等輩才好專權掌令。”
羅徵喟然道:“主弱則臣強,此千古不易之理也!”
賈詡、成英等皆閉上了嘴巴,這種話題他們身為臣子不好接腔。
羅徵隨即又問,“我軍有沒有取西川的可能?”
賈詡道:“欲取西川,必先下漢中。漢中張魯擁兵數萬。又極得民心,且漢中四面環山易守難攻。急切恐難圖,主公還是不要想了。我軍的戰略重心在中原。等平定關中,積蓄足夠的錢糧兵馬後,就要積極出函谷東進。只要掃平中原和荊揚等地,最後譴上將率一偏師入川定鼎天下即可,現在把目光放在西川,只會打亂我軍的戰略計劃。”
羅徵想想也是,遂從善如流,不再開此議。
這個時候的確不是取西川的時候,一旦兵力被拖住。必然無法顧及中原局勢。
西川可不比涼州,西川士族門閥勢力根深蒂固,而且川人極為排外。
就算能舉兵打下,也得重兵駐守,鎮壓西川士族和各種動亂,至於想要讓西川徹底穩定下來,那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了,哪還能顧得上逐鹿中原。
濮陽,曹操官邸。
眼看一年又完了。曹操召集一眾心腹文武商議軍政要略。
軍議快要結束的時候,程昱起身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又回來了。
“主公!”
程昱回到席列後,便向曹操拱手道:“剛剛細節從關中傳回訊息。李傕派去關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