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然到了晚上西涼水軍不敢趁夜行船。我軍還如何偷襲,快去!”
“遵命!”
小校不敢再廢話。連忙答應一聲跑了出去。
“真是個豬!”
胡封又罵了一聲,才搖了搖頭。
太陽很快落山了。
數十艘大船停靠在一處淺灘上。士兵們正在無聊的摸魚。
甘寧在甲板上踱來踱去,不時停下來舉目遠眺,等的有些心焦。
天色完黑下來之後,一艘小船從上潡順水疾馳而來。
甘寧頓時精神一振,箭步奔到船頭,待小船靠近,隔著二十多步,便大聲問道:“主公大軍今在何處,可曾趕到函谷關外?”
斥侯兵大聲道:“稟都督,主公大軍已到二十里外!”
甘寧問道:“可能被函谷關的斥侯探馬探得?”
這時小船已靠近大船十步之內,斥侯兵聞聲答道:“主公大軍尚在北岸,正在水軍的接應下渡河,不曾被函谷關的斥侯探子探得!”
“這就好!”
甘寧狠狠擊節道:“就等胡封那廝前來劫糧了。”
有小校問道:“都督,若胡封不來劫糧,又當如何?”
“你他孃的烏鴉嘴!”
甘寧大怒,狠狠煸了那小校一巴掌,罵道:“胡封要是不來劫糧,你小子就跑到函谷去把胡封大軍給引出來,不然老子把你大頭小頭一塊砍了。”
小校摸著腦袋一臉委屈,“小人就是說說,主公不過說過,要未勝先言敗嗎?”
甘寧怒道:“少他孃的廢話了,快去探路!”
“遵命!”
小校不敢再廢話,連忙跳到了一條小船上。
此時天色已黑,在河面上行船很危險。
不過,小校是錦帆賊出身,雖然黃河沒有長河那麼寬,但晚上在河面上劃個船還是不成問題的,帶著幾名兵卒,熟練的駕馭著小船,順遊疾馳而下。
一直過了函谷,衝出函谷關下游二十多里長的峽谷,也沒有發現伏兵。
小校覺得山崖上多半有伏兵,但黑燈瞎火的,卻根本看不到。
若是在白天,斥侯兵還能從山勢較低的地方爬上去,有無伏兵一探便知。
但大晚上的,根本就沒辦法爬山。
之前一連數日,北岸的冊崖上都有火把亮著,上面明顯有人。
今晚卻一片漆黑,透著詭異。
小校不敢大意,更不敢點亮火把,摸著撐著小船往回劃去。
甘寧早等的不耐,等小校爬上大船,劈頭就“問道:“怎樣,可有伏兵?”
“都督,不好說啊!”
小校道:“從這裡往下一直穿過那條大峽谷,兩岸全都黑燈瞎火的,就算有伏兵,也看不到啊!之前峽谷北岸的山崖上都有火把,偏偏今晚沒有,小人覺得肯定有問題。”
“廢話,這還用說嗎?”
甘寧罵道:“就算是豬也知道肯定有問題。”
小校使勁抓了抓頭,一臉鬱悶,老大這是咋了,今天訓了自己不下五次了。
甘寧在船頭來回踱了一陣,沉聲道:“抓緊時間歇息,三更出發。”
“遵命!”
小校答應一聲,立刻傳下軍令。
除了值夜的,所有水軍士兵全都進了船艙倒頭就睡。
三十艘大船雖然停靠在淺灘上,但距離河岸還有二十多步。
這麼近的距離,若是有敵軍前來偷襲,水軍完全可以及時作出反應。李傕麾下並沒有水軍,只要將大船駛到河中心,甘寧根本就不怕胡封前來偷襲。
就那群旱鴨子,來多少也不夠他扔下去餵魚的。
一直睡到三更時分,甘寧才下令起船,三十艘大船駛到江心,摸黑順水而下。
函谷關南接秦嶺,北塞黃河,西面是高原,地勢較為開闊;東面是絕澗,過了函谷關不足二里,就是一條二十多里長的大峽谷,兩側全是陡峭的山崖。
特別是河水北岸,有好幾處地方連猴子都難以攀爬上去。
從關中前往洛陽的兩京古道,就位於河水南岸,旁邊也是險山密林。
如此險峻的地形,也就難關函谷關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美譽。
深夜,三千兵馬乘著漁船和木筏靜悄悄的躲在函谷關附近岸邊的一片蘆葦叢中,全都伸長了脖子,盯著不遠處的河面上,有點望眼欲穿的味道。
然而等了快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