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別人就很難說了!”
“那又如何?”趙啟這才斂起笑容,正色道:“都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未必要歌大風思猛士才叫胸懷大志。昨日你不是問我是從哪裡來的麼?我可以告訴你,我是父皇的兒子,是太祖皇帝的嫡傳子孫!家即是國,國即是家,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時侯還容我去想
玩得起嗎?我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不錯,此前我只冷眼作壁上觀,情勢如何我確已瞭然於胸。自傳聞父皇於班師途中龍體抱恙,禁軍大將軍周挺便突然病重不起,禁軍副將張天行升調實領兵馬的十一名校尉的奏章緊跟而至,宮中禁衛如臨大敵驟然加倍,我既不笨也不瞎,怎會看不出其中意味?你本奉旨在外巡查卻突現京城,次日便意圖暫代禁軍大將軍之位,被衛肅以父皇御批為由所挫之後,緊接著便高調宣揚你握有如朕親臨地御賜金牌。你剛才說的不單是你,而是你們,我想除你之外,徐先生與秦大哥、乃至皇叔與耿超大概也沒閒著吧?如何?我沒說錯什麼吧?”
這小子不疾不徐侃侃而言,可話是說了一籮筐,愣是仍無一字涉及楊致最為關心地正題。
眼見時間不斷流逝,若是錯失先機,就必會受制於人,極難扳回局面。楊致恨不得一個窩心腳當場踹死這小王八蛋,咬牙問道:“王爺不是把我誆來有意纏住我耗磨吧?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啊?”
“是,也不是。”趙啟稚嫩的小臉上登時傲氣畢現,強裝老成地道:“父皇曾雲: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方可稱世間偉丈夫。姐夫,你機謀武技俱是當世無二,怎地毫無大將之風,這般沉不住氣?如果說佈陣迎敵有陣膽,那設宴待客也有宴核。你心之所向關乎孰勝孰負,你就是今日的宴核!別人或許不敢不來,可我知道你敢。今日你若不來,我大費神思宴請群臣便意義全無。但我料定,你一定會來!”
楊致沒好氣地道:“能得王爺宴核的美譽,不勝榮幸。恭喜您猜對了,我這不是活生生站在您面前恭聽教誨麼?就快要吐血了!”
趙啟冷冷道:“那我便老實跟你說了吧!今日宴請群臣是我自己的主意。昨晚我不僅說服了母妃,而且沒費多少口舌就徵得了皇后地許可。昨日太子軍報前腳言及父皇聖駕數次遇襲,你後腳便在府中尋釁殺了一名侍衛。你此舉是何用意,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趙天養本就對你極為忌憚,在你面前輸了面子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摸不透你下一步將會如何動作。於是便連夜到我這兒來叫屈告狀,明面上是尊重我監國皇子的身份,實際上是不願也不敢就此撕破臉與你當面衝突,企圖借我之口一探究竟!”
“而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趕到你府上的時候,天色已晚。你磨蹭了半天才來迎我,我趁此間隙故作不經意問了僕役,得知徐先生與秦大哥正在你府中,而且是你殺了那名侍衛之後,過了晚飯時分才遣人去請他們來的。我當時就想到,你們那是在商議如何相機而動了。我因那侍衛之死而來,自須聲稱是因公夜訪。你平素最不喜那些繁瑣節儀的束縛,昨晚卻刻意來了一手以公對公。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向皇后與衛肅表明完全把我撇在了一邊,不願我涉險牽扯其中。而你殺人緣由地解釋近乎胡扯,一張口就編了頂心懷不軌意圖謀反的大帽子扣在了趙天養頭上,並且揚言要取他性命。別人或許不知道我卻知道,你說要殺他,就真會殺了他!”
趙啟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我自府上出來回宮已是亥時,時候已然不早,加之又只有兩天就要過年了,按常理而論街巷間不該再有什麼行人了。可我昨晚偏偏就見到了,而且還為數不少。這不是你們雙方都在加緊佈置又是什麼?那時我可以完全肯定,情勢已是千鈞一!一旦雙方悍然動手,局面便是不可收拾。我身為大夏皇子,斷無袖手旁觀之理。所以我回宮之後苦思良久,決定今日宴請群臣。”
趙啟這一番話,說得楊致心裡涼颼颼的直冷:這小子身居深宮卻能縱觀全域性,娓娓道來竟無絲毫偏差!若是扶他登上皇位,將來只會比太子更難對付!
楊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隨口拍了一記無關痛癢地馬屁以靜待下文:“王爺神眼如炬洞察入微,我深感佩服。”
趙啟乾笑道:“你必定在暗笑我自不量力了,既然情勢已不容我有退路可言,我賭一賭的膽量還是有的。你不是要我向你交個底嗎?我今日以設宴為名,是為化解危局。不只是要說服你,還要說服前來赴宴的文武重臣:恪守人臣本分,不可聽信謠言。在迎接父皇還朝以後,一心一意擁立太子!”
儘管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