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絕對不算過分。為人臣子能把官做到了們這個份上的。名也好利也罷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並不缺乏楊致“旨”慰|的這份榮耀。可以說楊致一撅其屁股。二人就知道他要拉出來的是什麼屎:王雨農身處局中憂心如焚。楊致亮出金牌近乎炫耀式的到訪。令他如同驟然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大振。陳文遠本就對楊致大有好感。說他奉旨出京赴山東巡查日久。與御駕親征的皇帝連一個方向都不是。近來又風聞皇帝病倒在班師途中如今楊致這般人模狗樣的突然出現。幾相結合一思量。焉能不知其意?
至今為止這幕山雨欲來的大戲只是處於上演啞劇的階段。儘管兩個老傢伙對楊致的來意心如明鏡。但絕不可能輕易向他承諾保證什麼。然而。二人都對楊致的“旨慰問”極盡誇張的表示了自己的喜悅與感激之情。大張旗鼓的召集兩家府邸上下所有人等。面對金牌山呼萬歲叩謝“皇恩”。他們未必需要這份半真半假的榮耀。楊也沒指望他們去衝鋒陷陣。他需要的是一種態度與儘可能多的舌頭。
兩個老頭的默契配合令楊致的串訪十分順暢。大年的不僅自己像頭趕場拉貨的騾子一樣沒個消停。還攪的人家府上雞犬不寧。讓他從心底感到疲憊厭倦。在兩處府邸點卯咋呼一番便意興闌珊的打道回府。
四位監國重臣已訪其三。連前任太尉都沒落下。為免落下厚此薄彼的話柄。絕不能獨獨漏過衛肅的太尉府。·…貌似將衛府排在最末也不是壞事。明天再說吧!
回到家中已到亥時。楊致留意到玉與趙妍房中仍是燭影閃爍。兩個女人雖已基本擺平。但趙妍畢竟給這個原本“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家庭帶來了難以名狀的尷尬。楊致身心俱疲。自感陪誰都不合適。也沒達到與兩個大肚子婆娘大被同眠的變態思想境界。只喚來阿福交代分頭通知兩位夫人我回來了。讓她們放心早些安歇。便打著哈欠徑自到;房睡下。想是這幾日實在累狠了。一夜無夢。
楊致於公於私對衛的感受一直是矛盾的。對衛府的拜望自然具有截然不同的含義。衛肅與衛夫人始終他由衷敬重的長輩。自己還紮紮實實欠著衛家一份厚重的人情。楊致認為對衛肅父私交不可忘。國事不必談。事實上也有談的餘的。為了將與衛飛揚的結義之情延續到最長。為了與衛家的私誼能保持到最久。為了表示自己對衛氏夫婦足夠的尊重……;楊致在心中羅列了很多理由排在“試探”這個字眼前面。他相信自己在長安公開露面之後一舉一動必定瞞不過衛肅的眼睛。或許衛肅也在期待他的拜訪。
夏曆武成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個冬日裡難的的好天氣。連日大雪居然驟停。長安一片銀裝素裹的晴日妖嬈。人們的心情似乎隨著天氣放晴而倍顯爽利。年祥和喜慶的氣氛愈發濃郁起來。
楊致起了個大早。親自揀選準備了一份厚禮。吃罷早飯便隨手點了幾名侍衛抬了徑直去了衛府。飛虎侯府中當值的侍衛們向來大方事無大小從來不會白乾。衛肅自奉節儉對
卻也不小氣。這是一兩頭受賞美差啊!
果不其然。接到門僕通稟的衛肅楊致登門到訪不意外。與衛夫人一同迎了出來。衛夫人本性淳樸。兒子與楊致結拜之後。兩家一直往來密切。兒子長到十六歲從未離自己身邊年在即。官拜大將軍的兒子卻統兵在外征戰。做母親的如何不牽掛?楊致的到來是衛夫人莫大的慰藉剛一門便拉著他的問長問短。
賓主落座寒暄奉茶之後衛夫人滿臉慈愛的道:“賢侄。我原想這兩日要去看玉兒的。怕擾了你們兩口子小別團聚便耽擱了。不想你今日倒先來了。聽說你將公主迎進門了?你這孩子什麼好就是膽子大了些。如今玉兒與公主都有了身子那我就更去看一看了。”
衛夫人看似絮叨實則話中大有意。令楊致倍感溫暖。楊致雪夜迎妍進門並無合理合法的交接手續在外人看來無疑是膽大妄為大逆不道。十有**是禍不是福。別人避之惟恐不及。衛夫人卻公然聲稱要去看望。這是一種需要勇氣的承認與關懷。
衛肅微一皺眉。溫言道:“夫人。既是如此。不如今日便代我到飛虎侯府走一趟吧!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愧受賢侄厚禮。夫人何不現在就去備些薄禮?”
“對。對!賢侄。我家老爺陪你在此敘話。恕我暫且失陪了。”衛夫人連聲答應。
楊致瞧這架勢。情知衛肅必定與自己一樣不願對夫人言及一字。有意將她支開。衛夫人的熱心關愛雖令感慨萬千。但只是口中稱謝並不加以阻攔。
楊致儘管與衛氏父淵源深厚。今天卻是與衛肅第二次正式見面。除了衛肅在朔方那次戰前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