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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這副神態,不由漸漸安靜下來。

“你們鬧夠了?都說完了?”葉闖平靜的道:“那就該輪到我來說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我們是楊帥帳下的部屬,不是他的敵人。”

“軍令如山!再有膽敢妄言不遵帥令者,立斬不赦!”

十月十二日,張得勝所部水師從江陵經監利。在沈重所部的協同掩護下,十月十五日與南楚水師接戰。雙方鏖戰四個晝夜,張得勝所部水師於十月二十日出君山入洞庭。

十月二十三日夜,張得勝所部水師一萬人,在洞庭湖口阻擊南楚水師,沈重所部一萬人向城陵磯方向搭設浮橋,雙方從一開始就擺出了拼命的架勢,夏軍兩部死戰不退。

是日夜,沈重所部先鋒將軍龍雨領兵一萬,繞道上游的楊林磯,於次日午後申時渡江,在洞庭湖口阻擊誘敵的夏軍兩部,為此付出了傷亡大半的慘重代價。

文煥章得報,連夜派兵兩萬出城,試圖趁勢將夏軍趕下大江。陳準聞訊,也迅速派兵兩萬馳援接應,中途卻受城外楚軍堵截。雙方數萬大軍激戰兩夜一日,因龍雨勢若瘋虎、勇不可當,一萬部屬幾乎拼殺殆盡,夏軍餘部才得以陸續搶渡。至十月二十六日凌晨,沈重所部皆已過江。

楊致接到戰報,情不自禁的仰天大笑:沈重過江,大局可定矣!

同在十月二十四日,楊致領軍抵達平江。平江縣令率一眾大小官吏與守城的兩千楚軍大開城門,不戰而降。

兩日後的十月二十六日,陳準所部主力抵達臨湘城外二十里紮營。翌日,大軍結陣攻城,火炮、重弩、弓箭齊發,僅只用了一個時辰,臨湘城破。

十月二十八日,葉闖率部抵達潭州城外,一路謹遵帥令,寧可繞道,也未與沿途駐守的兩股楚軍接戰。

文煥章與張博虎已近一個月沒睡過一個好覺,吃過一頓好飯了。

文煥章業已鬚髮全白,乍一看來,起碼比兩年之前要蒼老了十歲。張博虎熬得兩眼血紅,臉色極顯蒼白憔悴。

文煥章憂心忡忡的問道:“軍師,接下來我軍該怎麼打?”

'邪雲曲 第399章 死磕

張博虎屢屢敗於楊致,但他輸得很不服氣,輸得鬱悶之極。

當初設計已將玲瓏與楊致擒下,只差一丁點兒,就差了那麼一丁點兒,就能取了二人性命,他歸咎於心浮氣躁,以至得意忘形。半生顛沛流離,在南楚隱忍蟄伏多年,他自認是命運多舛,唯有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為精神動力。明知兩國政治、經濟、軍事等諸多方面相差懸殊,南楚大勢已去,心底只能無奈感嘆:非戰之罪也!

文煥章統馭楚軍數十年,國勢如何,豈能不知?戰事如何,焉有不明?問詢張博虎接下來怎麼打,貌似籌謀應對,實有逃避之嫌。

辦法不是沒有,事關國之存亡,無非是砸下所有本錢,抱定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信念,傾力一搏。可最大的問題是,南楚的本錢業已所剩無幾,而且還不是他們家的。他們既不是董事長,也不是總經理,只不過是兩個打工仔罷了。

南楚第一次請和是為了爭取時間,張博虎說動了總經理譚重元。第二次求和,楚帝這個董事長與總經理譚重元連個招呼都沒打,繞過二人直接遣使與楊致聯絡,被夏帝乾脆利索的一口回絕。兩個當家巨頭這般不爭氣,若是再有第三次,必定不是求和,而是乞降了!

眼看大廈將傾,按理說換個老闆打工不是不行,也不會有太大壓力。二人卻偏偏都願意死磕到底!

張博虎並未立刻回答文煥章,默然良久後,不答反問道:“文帥認為接下來該怎麼打?”

文煥章一聲長嘆後。徐徐說道:“沈重過江,你我先前意欲擊破陳準的計劃。已絕無付諸實施的可能。在外圍駐防的大軍已不足三萬,處境岌岌可危。隨時可能遭受沈、陳兩部聯手圍殲。若命他們撤往長沙,楊致又在平江枕戈以待,勢必全力阻擊。只要延阻我軍三兩日,沈、陳兩部遣軍從後追擊,依然在劫難逃。”

“若是以回援長沙為由,即刻遣人奏請皇上,從長沙派兵數萬出城接應,至少可撤回大半,甚至可趁機擊潰楊致。然而此計貴在果決神速。否則斷不可行。”

從戰術及戰略角度而言,文煥章此計極為可行,可謂大善。城外楚軍若能撤回長沙,彌足寶貴的有生力量得以暫保,也為長沙防衛增添了重要的砝碼。楊致乃是夏軍統帥,若能趁機將其擊潰,巴陵與長沙壓力立減,南楚軍心士氣必會大受鼓舞。

但張博虎不難聽出,文煥章不便明言的弦外之意。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