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版圖。皇帝下旨,葉闖、沈重、陳準盡皆改授驍騎大將軍,張得勝改授水師大將軍,龍雨、錢放等十餘位高階將領,晉封為驍騎將軍。是年年底,龍雨所部揮軍直指巴蜀。錢放所部先鋒部隊抵達安南邊境。
增設中南總督府、閩粵總督府、雲貴總督府,葉闖、沈重、陳準分別擔任三地首任總督。
皇帝嚴旨詔令凡是設有總督府之地,務必軍政分離,駐軍不得干涉當地民政。膽敢有違者,視同謀逆論處。
夏曆隆昌十一年五月,駐守塞外烏海的驍騎將軍肖剛奉旨領軍西向,橫掃西域,麾下之先鋒哨騎活動範圍已然越過蔥嶺數百里。九月,皇帝下旨設立西域總督府,任命肖剛為首任總督。
同年六月,駐守塞外吉蘭泰的驍騎將軍郭銳奉旨領軍一路向北,次年三月,將夏軍的軍旗插到了伏爾加河畔。八月,皇帝下旨設立北庭總督府,任命郭銳出任首任總督。
截至夏曆隆昌十二年為止,大夏窮十年之力全力對外發動擴張戰爭,業已成為一個疆域縱橫數萬裡的龐大帝國。
令人費解的是,皇帝始終沒有下旨征伐夷州。
據聞,前後有幾股人數三至五千不等的、不明背景的“海盜”意圖進犯。一股在距離夷州水師四百丈開外的海面上,遭遇雷霆炮擊,直至全軍覆沒,連對方出動了多少艘戰艦都無從知曉,可謂開這個年代“超視距攻擊”之先河。一股在夷州水師火炮重弩的威脅下,被迫棄械而降,所乘戰船被對方鐵甲鉅艦生生撞擊碾碎。……幾股“海盜”所屬戰船皆然盡毀,相關人等無一生還。
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蛋。趙啟對楊致這句話記得很牢靠,以至於時常用以自省。大夏的疆域逐年延伸拓展,接管治理都不是小事。幸虧這些年來的拓展之處大多地廣人稀,加之路途太過遙遠,糧秣輜重的運送耗費甚巨,只能放權命統軍將領自籌自給。
夷州與大夏雖有海峽相隔,總歸近在咫尺,不過蘚芥之疾,難成心腹之患。楊致在相安無事之時是個好人,惹毛了他就是個六親不認的瘋子。且讓他過幾年滋潤日子再說吧!
隆昌十三年五月,已到了即將入夏的時節。長安的天氣也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
無論皇帝再怎麼英明神武,治理一個疆域廣大、黎民億萬的龐大帝國。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這一日散罷早朝,照例在御書房批閱奏章。內侍前來通稟:“皇上,內廷禁衛府韋將軍求見。”
“傳他進來。”內廷禁衛將軍之職雖然向來是由深得皇帝信重的將領擔任,但平日極少有事需要面見皇帝陳奏。韋志高應命而來之後,皇帝頭也不抬的徑直問道:“韋卿,何事求見?”
韋志高答道:“皇上,昨日有位少年在宮門外逡巡,自稱是信陽楊家二公子,特地前來長安探望這個……這個外婆與舅舅。命值守侍衛進宮通傳。”
“楊家二公子?莫非是楊驍那小子?”趙啟擱筆笑道:“楊家遷返信陽已有十一年了,算起來驍兒應該長成一個大小夥了。這些年來,太后對皇姐母子倆一直甚為牽掛,朕也很是想念。嗯?韋卿方才是說昨日?為何今日才來稟報?”
韋志高臉色訕訕的說道:“皇上,內廷侍衛擔負護衛大內安全之責,責任重大,從來不敢有絲毫大意。那少年只自稱是楊家二公子,既無任何證明身份的憑信,也無人熟識他的樣貌。值守侍衛怎敢擅自為他通傳?當時只能喝斥警告,將其驅離。”
趙啟恍然點頭道:“言之有理,朕差點忘了這一節。說實話,朕就算見到了他。到底是不是朕的外甥,一時半會恐怕也吃不準。昨日那幾個值守侍衛忠於職守,做得不錯!”
隨即又直言問道:“韋卿。朕看你神色古怪、言辭閃爍,該不會是值守侍衛與那少年動起手來了吧?你可問明當時是何情形了麼?”
韋志高尷尬的道:“皇上聖明。動手倒是沒有。卻生出了一場令人意想不到的麻煩。”
“那少年若是自稱其餘重臣顯貴子弟,是否冒充。極易查證。即便如此,如若擅闖宮門,輕則喝斥驅離,重則緝拿下獄,乃至當場格斃都不是沒有可能。但那少年自稱是楊家二公子,既難迅速查證,卻也不宜造次。臣也以為,值守侍衛將其喝斥驅離,頗為允當。”
“那少年口口聲聲說要進宮探望外婆與舅舅,值守侍衛腦子裡一時沒能轉過彎來,喝斥之時難免出言不遜。那少年始終不急不惱,笑容可掬。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直往值守侍衛的手裡塞,請求行個方便。可不知怎地,在拉扯推搡之間,那塊玉佩掉落在地摔碎了。那少年雖是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