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加上又是農忙,她們也累得很。這自家的孩子自家心疼,那是沒話說的,可袁弟來憑啥不幹家務?也不是完全不幹,他們一家三口的衣裳倒是常洗,屋子也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就是完全不管公中的這些事兒。像洗菜切菜、生火做飯、洗碗抹桌、餵雞拾柴等等,全都不管。
張秀禾有時候真忍不住想懟她一臉,要真不想幹,你倒是自個兒開火做啊!誰欠了你的?
就連一貫好脾氣的王萍也衝著三房那屋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回頭就看到趙紅英站在屋簷底下也衝著那頭瞪眼,頓時心下就舒坦多了,全生產隊的人都知道,哪怕得罪大隊長趙建設也好,千萬不能開罪趙紅英,不然……嘖嘖。
可袁弟來這會兒真的啥都顧不上了,她就難受,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難受得很。
那可是十一塊八毛錢啊!她這輩子最多一次也就拿了一塊錢,還是當年給臭蛋看病用的。十一塊八毛錢是啥概念?
這年頭錢本來就值錢,鄉下地頭用錢的地方也少,單說蓋房子好了,木頭可以用工分換,還便宜得很,泥可以自己去挖,剩下的也就是伙食費,以及泥瓦匠、木匠之類的,會稍微給那麼點兒錢。臭蛋寄來的這筆錢,足夠蓋兩三間大屋子,還能湊一套像模像樣的家舍了。
“你咋又哭上了?”宋衛民也沒心思去外頭溜達,悶在堂屋坐了一會兒,他到底還是進屋來了。一進來就看到袁弟來整個人面朝下撲在床上,雖然沒看到她的臉,可夫妻那麼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呢,這一定又是在哭了。
袁弟來猛的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了,她眼前一黑,差點兒一頭栽倒過去,還是宋衛民上前兩步扶了她一把,才勉強穩住了身形:“臭蛋是我生的!”
“唉……”宋衛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媳婦兒會不甘心。
“張秀禾她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