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快的把手裡的東西都交給他:“我的任務完成了,給你,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趙紅英聽到動靜過來攔人,還順便打量了一下剛被塞到毛頭懷裡的大包小包,“我跟你媽說了,你今個兒留下,跟喜寶睡一屋,明個兒早上打扮好了跟我一道兒去。”
“奶,您這是……咋個意思?”春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寶是我孫女,你也是啊!我這個當奶的,平日裡偏著點兒小的也就算了,這種大事兒上頭當然要一碗水端平了。行了,明個兒不止喜寶要收拾,你也一樣,我還特地叫毛頭請了專業的那個啥……哦,化妝師,到時候給你倆都美美的打扮上。就這樣吧,毛頭關門。”
毛頭倒是聽話,不單關了門,還幫著把人和東西都送到了喜寶那屋,人是指春芳本人,東西當然是她帶來的大包小包了。
這話得咋說呢?看到你比我倒黴,我這心裡就舒坦多了。
看著一臉懵逼,仿若生無可戀的春芳,毛頭心裡那叫一個高興了。他想起早先因為怕得罪奶,特地豁出去情面,還花了錢才請到了一位劇組的專業化妝師,他本來是想著,他奶一張老橘子皮的臉要化得好看不容易,這才豁出去了。現在再想想,不得不慶幸自個兒的先見之明,打定主意明個兒得先見了化妝師,叮囑她拿出真本事來把春芳和喜寶都打扮好了,再往南城區那頭去。
春芳是崩潰的,她真的不是沒人追求,而是暫時不想談物件。反而,她能忽悠的了她爸媽和親哥,卻無論如何也不敢糊弄她奶。
等喜寶拎著她爸送她的禮物回到屋裡,高興的跟春芳打了個招呼:“芳芳姐你來了,奶跟我說,明個兒一定要打扮得好看些,可不能叫她在老姐妹跟前丟了臉。”
又拿禮物同春芳分享,喜寶很是大氣的表示,喜歡啥就挑啥。
宋衛軍是託了朋友幫著從蘇聯老大哥那頭帶了東西來,有傳統的俄羅斯套娃,有鑲了碎鑽彩石的化妝鏡,還有一些戒指、耳釘、胸針、髮箍、髮帶之類的配飾。不算是很名貴的,多半都是那邊少女常用的裝飾品,基本上除了俄羅斯套娃外,旁的都亮閃閃的,十分的搶眼。
饒是春芳預料到明個兒將是格外慘烈的一天,看到這麼多琳琅滿目的裝飾品,也忍不住跟喜寶一道兒挑挑揀揀,還順勢拆開了自個兒帶來的衣服鞋子,直接開始裝扮搭配起來。
趙紅英抽空來瞧了一眼,沒吭聲也沒引起屋裡姐倆的注意,心滿意足的回她那屋去了,還同已經泡好腳打算歇下的老宋頭說:“年輕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喜寶是不用說了,芳芳也不醜啊,收拾得仔細些,還是很能見人的。”
得虧春芳不知道她奶對她的評價,不然估計得先找個地兒哭一場。憑啥她的評價就是不醜?她一直覺得自個兒長得挺美的,尤其是站在毛頭身旁,美得跟個天仙兒似的。
幸好,她這會兒啥都不知道,只一門心思的研究怎麼把喜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省得來麻煩她。
不提這一夜各人的思量盤算,第二天一早,天都還沒亮呢,趙紅英的大嗓門就把全院的人都給吼醒了。
要知道,今個兒是勞動節,五月的天哪怕比不上酷暑,那天也是亮得很早的。喜寶聽著她奶的聲兒響起,倒是老老實實的坐了起來,可仍是一臉的懵圈。至於春芳,更是連眼睛都沒睜開,順手往枕頭底下一摸,摸了好幾下才把手錶給尋摸找了,眯一隻眼睜一隻眼的湊近看,瞅了半天也沒瞅出花兒來,不得已只得伸長胳膊把床頭的檯燈拉著:“這才四點半!奶——”
“起吧起吧,估計是奶她們集合的時間早。”喜寶想起前些日子去逛大觀園的時候,徐向東還隨口提過他曾經凌晨兩點起來化妝的事兒,因此倒是沒太多糾結。
然而,喜寶卻忘了很重要的一個事兒,劇組的化妝師本身就不夠,古裝戲又是特別麻煩的,男女的妝容麻煩到不相上下,還有假髮之類的,想快都快不了。
而這一回,一個腰鼓隊能有多少事兒?更別提毛頭還請了一位專業的化妝師,誓要把他奶打扮得貌美如花。當然,就目前看來,那位專業的化妝師估摸是替喜寶和春芳準備的,那就更沒必要著急了。
果不其然,等喜寶和春芳換上了衣服,踢著拖鞋出去洗漱時,毛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推開房門衝著院子裡就喊:“奶啊!我跟人化妝師約的是上午九點!再說了,你們的演出不是下午六點才開始嗎?都晚上了!”
趙紅英並不想理他,可又嫌他叨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