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著他們去玩一圈,回頭有空了再來找你。”
什麼離別的氣氛,什麼悲傷的情緒,全都被強子破壞了個一乾二淨。
趙紅英惡狠狠的瞪了強子一眼,轉個頭就變成了溫柔的神情,好言好語的安慰了喜寶,直至目送她走上樓梯。
知道她奶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京市,喜寶的情緒立馬好了起來,剛踩上樓梯的時候多少還殘留了些難過,等走到二樓時,難過的情緒就已經全消失了。隨後,她就聽到了一聲格外悽慘的叫聲。
“嗷!奶啊,我這是胳膊,是肉啊,你輕點兒嗷嗷嗷!”
“噗嗤。”喜寶捂著嘴笑著跑上了樓,一口氣上到三樓自己那間宿舍時,這才收了笑容,面色平靜的推開了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昨天還空空蕩蕩的宿舍裡,這會兒已經擠滿了人。
不過,興許是因為已經有人住下了,今天並沒有出現昨天那種連爸爸都進來的情況。宿舍裡除了七個女大學生外,只有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婦女。
喜寶進屋時,其他人或是躺在床上看書,或者幾個人聚在一起閒聊,昨個兒混了個臉熟的劉曉露則坐在書桌旁,捧著個飯缸子扒拉飯菜,至於那個中年婦女卻是一直在屋裡轉來轉去,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媽你行了吧,東西都收拾好了,你趕緊走吧。”眼生的幾人裡頭,有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姑娘不耐煩的擺手轟人,“剛才舍管大媽都說了,宿舍是不讓外面人留宿的,快走吧。”
被轟的中年婦人可惜的看了眼宿舍,視線落到喜寶面上時,格外心疼的嘆了一口氣,這才邊往外走邊說道:“那我了啊……唉,火車票是明天早上的。”
從外地過來的火車,一般都是大清早到站的,所以出京市的火車,絕大部分也都是早上發車的。那人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想留宿,可人家親閨女都趕人了,自然沒有其他人說話的份。
喜寶本身對外反應就有些遲鈍,壓根就沒注意到那人臨走時又看了自己一眼,只徑直走到自己那鋪,把強子買給她的單肩挎包拿下來放在膝蓋上,開始往外掏東西。
這檔口,已經差不多吃完了的劉曉露開了口:“宋言蹊你從你姐家回來了?也對,今天要查考勤的,咱們學校不讓隨便離校住外頭,只有週六晚上可以去找親戚。”
“嗯,宿舍阿姨跟我提過的。”喜寶沒糾正她昨個兒是住在招待所,而不是她姐那兒,因為回去後趙紅英就跟她說了半宿的話,叫她別傻乎乎的別人問啥就說啥,哪怕非說不可,也可以含糊帶過,橫豎只是同學和舍友,沒必要把老底都掀出來。
趙紅英的話,喜寶肯定是聽在耳裡的,所以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沒打算深談。
可劉曉露卻彷彿是來了談興,索性端著飯缸子拖著椅子坐到了這頭:“你姐和你姐夫在京市,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或者親戚在這裡嗎?”
“我奶他們還沒走,都在呢。”
“都住在你姐家裡嗎?真好,我爸媽和弟弟昨天住的是外頭的招待所,一天就要一塊五,打劫呢!要不然他們也會多留幾天,起碼還能在京市逛一逛。”
喜寶心下有些狐疑,她記得學校裡的招待所只要八毛錢一晚,為啥放著學校招待所不住,非要住到外面去呢?不過,她本性不多事,又謹記著她奶的話,就沒多嘴。
好在,劉曉露很快就主動給她解了惑:“其實學校招待所還便宜呢,可那邊得找人幫忙才能訂到。對了,你姐夫是研究生,要是你家裡人沒地方住,住招待所也便宜。”說著,她不由的懊悔起來,“早知道昨天聽你說起,我就該叫你幫幫忙的。算了算了,現在說啥都完了,他們今天一早就去火車站了。”
說到這裡,劉曉露也吃完了最後一口飯,把筷子往飯缸子裡一丟:“我去洗碗了。”
喜寶默默的目送她離開宿舍,然後收回目光,從挎包的小兜兜裡翻出鑰匙,開啟櫃子門,把挎包塞進去,又把早先放在裡頭的熱水瓶拿了出來。
“你要去打水嗎?等等我!”去而復返的劉曉露隨手把飯缸子和筷子往桌上一丟,也從櫃子裡拿了兩個熱水瓶,還是鮮豔的大紅色,“還有人要去不?一起啊!”
回答她的,是其餘六人齊刷刷的搖頭。
熱水瓶是稀罕東西,就算一般人家或多或少的弄到了一兩個,可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帶到京市來。而京市這邊,買熱水瓶不單需要錢,還要票證,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見沒人一起去,劉曉露就拎起熱水瓶往門外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