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得要命,她當時還笑話王丹虹,要錢不要命,寒冬臘月實在是受不住了,才咬牙去買了熱水瓶。
看著離上課還有兩分鐘,兩人就著去年的閒話鬧了起來,喜寶坐在旁邊,託著腮幫子看她倆鬧騰,忽的就聽到王丹虹說:“你也別光顧著笑話我,咱們學校……哦不,就咱們系,窮得也不止我一個。起碼我沒有家裡拖累呀。”
“啥意思?”劉曉露沒聽懂,喜寶那就更不用說了。
王丹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可看出你們倆都是城裡的嬌小姐了……行行,我知道宋言蹊你是鄉下的,可你憑良心說,你這做派是鄉下做派嗎?”
喜寶一臉的不明所以:“什麼又是鄉下做派?”
“咱們學校的農村學生都可以去申請貧困補助,錢雖然不多,卻也足夠花用了,你申請了沒?”王丹虹自己是申請了的,不過她還真不確定喜寶有沒有。
答案當然是沒有。
去年,剛上大一那會兒,她什麼都不懂,而現在更是因為她爸在京市買了房子,戶籍直接轉到了京市。所以,她現在完全可以算是京市本地人,就算去申請,只怕也過不了。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王丹虹更無奈了:“咱們學校對學生還是很好的,貧困生有補助,農村出身的補助更多,只要你真的需要,但是學校每個月發放的補助,就絕對夠用了。如果節省一些的,還能攢一小筆錢。怕只怕,有些人自個兒捨不得花用,還要寄錢回家。”
喜寶和劉曉露面面相覷,前者是情商低,加上一門心思苦讀做學問,真不知道這裡頭還有那樣的事兒,後者卻是因為接觸到的都是城裡人,哪怕她包打聽,也實在是融入不了農村圈子。
“算了,我也就這麼隨便一扯,你倆聽過就得了。橫豎日子都是自個兒在過,過成啥樣兒都是自己作的。”
王丹虹話音剛落,上課鈴就響了起來,話題自然而然的結束,所有同學面色肅穆的挺直腰板坐等老師到來。
……
說是離放假還有大半個月,不過要是以期末考試的時間來計算的話,卻是真的沒多少日子了。
幾乎所有的課程,都已經進入到了期末複習階段。當然,大學生又不是初高中生,還會由老師帶著複習,老師最多幫著劃劃重點,而且通常一劃就是一整本書。
一方面是凜冽的寒冬,另一方面卻是期末考試在即,同學們無比糾結,既想早早的鑽被窩,又想努力複習,尤其在聽說今年的獎學金還會繼續增加後,為難得幾乎要逼死自己。
這一點,英語系這邊倒是坦然。
每學期僅有一名的一等獎學金就不用爭了,二等和三等倒是可以爭一爭。
只是,再用功的同學都被這異乎尋常的寒冷天氣給打敗了,放棄了去自習室和圖書館自虐,紛紛選擇在宿舍裡用功。
唯一的問題是,宿舍是有熄燈時間的,哪怕整個宿舍所有同學都願意通宵學習,仍架不住可怕的舍管阿姨。於是,每到夜晚熄燈那一瞬間,總是能聽到齊刷刷一片的哀嚎聲。
當然,更多的則是在熄燈前,就已經連滾帶爬的把必須做的事情趕緊做完,免得夜裡還要打著手電筒跑廁所,寒冷是一回事兒,關鍵是走過一整條白慘慘的走廊,饒是膽子最大的人,心裡也忍不住發毛。
作為宿舍裡唯二擁有手錶的人,喜寶和劉曉露當仁不讓的承擔起了報時的重任。
“還有二十分鐘,快快,要去廁所的趕緊去。”喜寶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提醒舍友們可以準備起來了。
有幾個一馬當先趕緊往廁所衝,還有人衝著對面的洗衣房喊了一嗓子,偏巧,這時隔壁宿舍的人探頭進來,叫了喜寶和劉曉露的名字。
喜寶一聽說是班長有請,趕緊穿上棉鞋,跟著人走了。
過了約莫六七分鐘,喜寶拿了一疊表格回了宿舍,抬眼見劉曉露回來了,立馬把面上的幾張給了她:“班長讓填的表格,你剛才不在,我幫你領了。”
劉曉露接過來一看,“嗷”的喊了一聲:“有說什麼時候要交嗎?還是又要打著手電筒寫東西了?”
“說是最遲明天中午。”喜寶拿著表格回到床邊,剛打算疊吧一下放到書裡夾好,忽的驚叫了一聲,“我的被子怎麼溼了?”
對面床鋪的劉曉露還在思考是趁著熄燈最後幾分鐘趕一趕,還是明天再說,就聽到了喜寶這話,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她,趕緊起身走了過來:“什麼溼了?呀!”
喜寶剛才就鑽了被窩,所以她的大棉被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