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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藍家是肯定不會有事的,可她真的不想與藍家扯上關係,鬼知道窩藏藍漪會不會牽連薛家牽連自己?!

靜靜盯著池水的藍漪冷不丁別過臉來,把正在平復沉痛心情的薛瀅遂不及防地嚇了一跳:“我叫你去辦事,你回來做什麼?”

薛瀅打了個激靈,吱吱唔唔:“呃、這不是我弟到點喂藥了嘛。”

對於她所謂的解釋,藍漪的目光越過她,投向那個掛在床沿半死不活的薛潯,以及地上殘留的一灘散發異味的嘔吐物。

顯然,這個說法十分沒有說服力。

“你要是這麼緊張她,自己去找她不就得了,幹嘛非要往我這裡躲。”薛瀅忍不住嘀咕,越想越不服:“我說你這人也真是的,既然這麼擔心她的反應,當初就別到處發瘋撒野……”

她偷眼瞄去,話語卡在喉間,再沒敢抱怨出來。

在那對冰冷沒有溫度的視線壓迫下,薛瀅的腦袋越壓越低。藍漪淡淡斂目,不再理會她:“別忘了當初我是因為什麼放過你們的。”

“是是是,幫你看好她、幫你照顧她、幫你好好保護她,我懂我懂。”薛瀅公式化點頭哈腰,“我這就去辦,我現在立刻去找花小術。”

狗腿完的薛瀅腳底抹油去無蹤影,餘留下靠在窗前的藍漪,以及伏在床沿的薛潯。

不知過了多久,薛潯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他雙目渾濁,呆滯地凝向視窗的位置,突然哆哆嗦嗦起來。

藍漪似乎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停下手中的動作,雙目徐徐掃了過來。

薛潯如同驚弓之鳥,他抖得更加厲害,畏懼地匍匐半身,蜷縮起來,全無當日在名品齋的放肆狂妄。

藍漪似是來了興致,他抓起一把棋子,拈起一粒彈射而去,打在薛潯的背脊上。他抖了抖,從他口中不停溢位細微的咽嗚聲,卻不敢掙扎也不敢動。

“我說你至於嘛?”

一聲嗤笑在室內迴盪,藍漪淺淺勾唇,像是好笑,又像是譏諷:“不就是餵你吃了點腐肉而己嗎?”

“又沒讓你吃人。”

*

苦逼的薛瀅為了給藍漪跑腿,不得不乘車回城裡一趟。

她看得出來藍漪並不純粹在避風頭這麼簡單,他根本就是存心在躲一個人。

薛瀅料想十有八九藍漪就是在躲花小術,要不然也不必這麼迂迴宛轉地叫她來打探花小術的訊息,自己卻躲在京郊大老遠說什麼都不肯出來露臉。

這人明明在對方面前總是期期艾艾膽小如鼠,背過臉來卻比什麼都要惡毒兇殘,簡直不要太雙標!

一想到未來的日子得乖乖受其奴役,薛瀅忍不住扶額,只覺她的好日子真的是要到頭了……

可誰讓她那天明明就已經嚇得半死,卻控制不住鬼使神差跟上他?

誰叫自己明知對方喜歡什麼人,還非要不信邪地跑去算什麼命?

都是自作孽,都是活該。

薛瀅斂起心神,她不打算拐彎抹腳,決定直接就上花家找人去。只是今日她卻去得不巧,因為花小術並不在家中。

“不在家?”薛瀅皺眉:“那你可知道她去了哪?”

小翠花努力想了想:“小姐好像說要去什麼王府找什麼小爺。”

“……”

薛瀅愕然反應過來什麼,險些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她聯想到幾天前榮國道上發生的那起衝突,為什麼當時藍漪會突然襲擊小王爺池鏡,難道這是一個說不清理還亂的三角關係?還是說花小術終於厭棄了藍漪這個反覆無常的瘋子,決定改投小王爺的懷抱要跟藍漪掰了?

不怪乎藍漪躲起來不敢見人,不怪乎藍漪要她來看住花小術,所以花小術其實已經把他甩了??

薛瀅神情凝重,內心洶湧,立刻命人馬車調頭快馬趕去安宰王府。

她不清楚那丫頭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清楚真實情況是什麼,可如果這件事被藍漪知道了——

真的要完。

馬車橫衝進撞向前行駛,薛瀅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安宰王府,立刻躍下馬車往王府大門奪命狂奔,誓要挽救當前頹勢——

結果還沒跨進門,薛瀅的小身板就被拎起扔了出來。

“……”

她忘了這裡是王府,不是阿貓阿狗隨隨便便想進就能進的公眾場所。險些五體投地的薛瀅頹喪地面樹思過。

姍姍來遲的花小術遠遠瞧見那個挫敗的背影,不禁走過來問:“薛瀅?”

薛瀅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