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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麼看都不像是負擔得起這筆醫藥費的人。

本來給人家墊付醫藥費用什麼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此事也該點到即止到此為止。

哪知沒過幾天花家的門被人敲開,花小術站在門口傻眼了,這對婆孫病怏怏地找到她們家來,非說報答她們一家的恩情,死活賴著不走了。

當天晚上花爹回來了,花家三口子與婆孫倆人當面對質。

說來這對婆孫很窮,真的很窮。聽說她們從前住的是臨時搭建的棚屋,前陣子下雨被淋垮了,這陣子無家可歸,正在橋洞下打地鋪,名副其實的流落街頭。

前天孫兒不知上哪撿的生菌,吃完又拉又吐中毒了。老人家守了一夜,眼看出氣多進氣少生怕就要不行了,這才抱著孩子冒雨出來找大夫。

婆孫倆沒有別的家人,只有彼此相依為命。老人家年老體衰眼睛還不好使,孫兒發育不良還是個痴兒,她們沒有生活來源,這些年來過得很慘很悽苦,可老人家堅持表示作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所以她從醫堂打聽到救了她們的好心人是新近京師遠近馳名的花大人,這才尋尋覓覓地找到了這裡來報恩的。

經她這麼說,本意打算趕人的花家三口子登時話在喉間說不出口。

人家已經這麼慘了,這時候再說趕人,良心何在?!

過不了良心那一關的花小術勉為其難道:“正好前幾天才剛跟小翠花商量找個幫忙打理家務的嬸子回來,要不就留她在家幫忙吧?”

阿爹點頭,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辦?也就只能這麼辦了呀。

老婆婆一聽有戲,興高采烈地拉著孫兒拜天拜地拜花家,哪知才剛彎下去老腰就嘎嘣一聲折了,嚇得花家個個趕忙給她扶腰倒水送軟枕。

就這彎個腰還會骨折的架勢,以後莫不是隻能拿來供著的,哪敢讓她幹活呢。眾人再看一眼小的,但見他雙目呆滯表情痴傻的模樣,心道這怕不是買一送一,一次性給家裡迎了兩尊大佛?

*

自從把妹妹看丟之後,喬晗心裡很打擊。

起初他篤定喬嬈嬈一定是去了花家,特意在那附近埋伏了三天。可三天之後仍舊毫無成果,喬晗在確定喬嬈嬈真的不是趁其不備躲進花家之後,徹底慌了。

心裡慌的喬晗每天早出晚歸積極找人,這天也不例外,他回家換了身衣裳正準備繼續出門,被他爹臨時喊進了書房。

“爹?”

不明就裡的喬晗來到書房,正見他爹環手坐在案前,面沉如水,眉宇間的冷色令人望而生畏。

待看清躺在案面上的那疊十分眼熟的資料,喬晗眉心一跳,心下咯噔。

威遠侯睜開雙眼,目光冷銳:“我允你進大理寺,不是讓你利用職務之便,去查一些無必要不相關的事情。”

喬晗咬牙:“爹,孩兒不認為這是無必要不相關的事情。”

“當日墨涼太守胡不阿死得蹊蹺,孩兒認為絕不僅僅是源於一個瘋女人的洩憤,極有可能是他背後的那個人為了掩藏自己所佈施的陷阱及其操縱的陰謀!”

“這件事不需要你來細究。”威遠侯的語氣堅決,不容任何疑議:“我已經說過了,不許你再查下去了。”

喬晗執拗道:“墨涼的案子根本不能稱之為結束。”

“雖然隨著當地富賈的董家滿門被抄、當地太守胡不阿的死於非命,表面上這起官商勾結的貪汙案已經塵埃落定,可實際上掩藏在背後的諸多疑點根本就沒有得到真正的解決。原本只要繼續追查下去說不定就能夠揪出操縱一切的幕後之人,可現線上索被迫扼斷,整個事實真相重回伊始,籠罩在疑雲之中不得而出。”

喬晗攥緊雙手:“就因為這件事背後的那個人是當今聖上要保的人,就能夠任他逍遙法外嗎?”

當初喬晗帶著妹妹之所以前往墨涼,可不純粹是去遊山玩水,而是被他親爹踢出來正經辦案建功績的。

後來威遠侯不得不親自出馬前往墨涼,不是因為聽說兒女涉險,而是因為這件案子背後所牽扯的麻煩太大,令他不得不親自出面,趕來阻止兒子的繼續追查。

然而喬晗卻並不甘心,他回京之後入了大理寺,不顧阻撓繼續暗中追查,未料還是被父親發現了。

“數年前朝廷曾派巡察使前往墨涼,未料回京途中卻暴斃而亡。他的死因蹊蹺卻未人任何翻查,巡察使是否帶回有關墨涼的任何調查結果也不得而知,在隨後三年沒有得到朝廷的任何重視。”

“事實上那名巡察使在墨涼就已經受迫害而死,罪魁禍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