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掃了眼入睡的太后,將目光落在孫靜蓉身上。
自那日酒樓相談不歡,池鏡心中對這個女人也起了計較。倒是孫靜蓉神色如常,微微一福身,體貼示意莫要打擾了太后的安眠。
兩人前後離開寢居,池鏡回眸瞥向悠然闔上門扉的孫靜蓉:“皇兄與皇嫂在一起。”
孫靜蓉動作一滯,轉過臉來平靜地看向他:“殿下這是來取笑靜蓉的嗎?”
聞言,池鏡已經明白了:“那看來皇兄並沒有答應母后。”
孫靜蓉稍稍斂眉,牽動唇角:“想必皇后娘娘胸有成竹。”
池鏡挑眉,恐怕孫靜蓉有所誤會,誤以為皇后篤定皇帝一定會拒絕,這才明知太后目的仍然留下皇帝施然而去。他並沒有捅破:“本王已經說過了,你比不了皇后的。”
“殿下,您的說法對靜蓉而言是種不公平。”孫靜蓉抿唇淺笑,袖下的雙手卻在一點點收緊:“如果靜蓉也能夠早幾年來到皇上身邊,未嘗比不過現在的皇后。今後,靜蓉也會因為證明這並非先來後到就能夠一概否定後者的努力的原因。”
“事實上真正在糾結先來後到的人是你。”池鏡諷刺道:“靜蓉,你只不過是在用虛無縹緲的假設來判定一種可能,可現實是這種假設根本不存在。”
不說當年發生了多少事,並非一個孫靜蓉可以扭轉得來,就算她能早幾前留在皇帝身邊,區區幼齡小兒又能做得了啥?這不就像是在感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麼?
有何意義?
孫靜蓉的笑意漸漸消褪:“你說的對,糾結先來後到的是靜蓉,靜蓉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己。”她深吸一口氣,欣然笑道:“不過沒關係。比起皇后,靜蓉還有很多的可能性。”
池鏡按揉眉心,實在疲於再去糾正與應對她的這份執迷不悟。他看不懂孫靜蓉這個女人,他不知道是否因為從小受到他的母后的思想灌輸所影響,以至於她總是過份盲目地堅持著某些在別人看來極其不可理喻的信念。
這不禁令他想到了皇后,與之恰恰相反的皇后。
思及此,池鏡暗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