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威遠侯冷冷啟唇:“跟我出來。”
簡短的一句話令兩人噤若寒蟬,喬晗被喬嬈嬈擠在前面,不得不硬著頭皮率先走上去,喬嬈嬈畏頭畏腦緊隨其後,弱弱地喊了聲‘爹’。
威遠侯沒有去看他們,他將目光鎖在後方凌亂的架子上。待雙眼重新掃了回來,喬晗下意識閃避眼神,未等想好說辭解釋,一拳驟然迎面,把他整個掄倒在地狠狠摔出去。
親眼目睹家暴現場的喬嬈嬈一臉懵逼又傻眼,眼看擋箭牌沒了,她哥就歪在地上,登時仰起委屈的小臉瞅著高大的爹,要哭不哭。
或許從前這招還有效,但是現在的威遠侯滿面蒙霜,無動於衷道:“不準哭。”
喬嬈嬈眨著淚目憋著哭,然後就見爹爹彎腰攥住她哥的領口將人扯起,嚇得手舞足蹈不知所措:“爹爹,我們真的知錯了,你別打……”
威遠侯沒空理她,將地上的喬晗一把拽起來:“我說過不許你再碰這件事。”
“為什麼不能碰?”喬晗咧了咧嘴,他捂著臉含著一口鐵腥,索性豁出去了:“你知道我不是這麼容易死心的人,我既然要查,無論如何都會查到最後!”
見他冥頑不靈,威遠侯揚手又要掄拳頭,喬嬈嬈一把抱住她爹的手,二話不說先嚎啕大哭。威遠侯額穴青筋隱隱跳動,寒著臉喝道:“嬈嬈,你讓開!”
喬嬈嬈死活不鬆手:“爹爹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反正他非要不聽勸阻,既然遲早惹禍上身,還不如我現在就打死他!”
喬晗反倒笑了:“就因為藍漪,你還想把自己的親兒子也活活打死麼?你們越是不讓人知道我就越要把事情翻出來,你有本事現在就打死我,否則等著瞧!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我要查出來給你看!”
喬嬈嬈恨不得拿針把他的嘴給縫起來:“哥!”
“就算真的被你查出來又能怎樣?你想拿他怎麼辦,你又能拿他怎麼辦?”威遠侯眯起寒眸:“我現在阻止你,是不讓你憑白無故惹禍上身。你現在敢膽如此放肆堅持要查,只不過是恃仗有我有你祖母作為後盾。區區一個侯府世子,你真以為這樣就能與朝廷為敵,你真以為陛下不敢動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公諸於世,也不是試圖與聖上為敵。”喬晗攥緊雙拳:“我說了這是一種畸態,是你們縱容出來的畸態。就因為你們處處包庇藍漪,他才敢這麼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你怎麼不去看看你現在的嘴臉,還不如姓藍的一條狗——”
一聽她哥口不擇言喬嬈嬈就知道要完了,果見她爹衝冠大怒,揮開喬嬈嬈作勢就要打死這個臭小子。喬嬈嬈被這麼一推,一卷什麼從她身上掉下來,骨骨碌碌滾到地上緩緩散開,引得三人目光聚焦在上面。
喬嬈嬈一看心叫壞了,威遠侯再看整張臉更黑了,只有喬晗稀裡糊塗不明就裡,堵著口氣要跟他爹對抗到底。誰知他爹突然甩開他調轉槍頭找喬嬈嬈麻煩去了:“為什麼這卷軸會從你懷裡掉出來?你打算拿去做什麼?你看了多少又知道了什麼?!”
喬嬈嬈被逼問得啞口無言,心虛地想要往後縮:“我只是、只是……”
“那是什麼東西?”
被暫時無視的喬晗撿起那捲軸,還沒仔細看就被威遠侯搶奪回去:“一個兩個盡是白眼狼,你們竟敢行竊到我頭上來了!廢話少說,拿了什麼全部給我交出來!”
捱了揍還什麼都沒找到的喬晗最冤屈,雙眼怒睜:“我可什麼都沒拿!”
威遠侯橫向喬嬈嬈,她攪著手指糾結眉心,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聲,最後變成氣呼呼的嚷嚷:“我就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小術姐姐的孃親會變成我的孃親!我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孃親為什麼當年要拋夫棄女轉嫁給你嘛!”
威遠侯雙瞳驟縮,對恃雙方都沒有說話,室內除了喬嬈嬈的抽泣就只有沉寂。喬晗捂著抽痛開始腫起來的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拋夫棄女?”
“孃親?花家?”喬晗神情錯愕,漸漸變得凝重:“你到底在說什麼?”
喬嬈嬈邊哭邊氣,指著她爹手裡的卷軸:“那上面寫了孃親的真實姓名和原籍貫,還有她是花大哥原配的事實證明!”
“可是為什麼……”
喬晗整個人都傻眼了,這關係未免太亂了,不是說花一鬆是祖母的養子嗎?雖說沒有血緣關係,好歹他也喚了對方‘大伯’啊!
按照現在的說法,阿爹的繼室是大伯的元配,就算已經離異,祖母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