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嗎?”
寧祁輕輕冷笑了一聲,“逸王殿下也是將要娶親的人了,難道不知他人之妻不是相見就能見的。”
拓跋洛淵悠悠道:“就算已經是他人之妻,卻也是本王從小的故交,說來本王同小意相識的時候,可是比寧將軍你早上許多時間呢。”
去他的早已相識。鐘意看著寧祁手上的銀槍倏然握緊的模樣,真是怕下一刻寧祁手中的槍就能直接飛出去插|進拓跋洛淵的胸口,忙站起了身來走到寧祁的身旁,伸手扯了扯寧祁的袖子。
“將軍,我們走吧。”
寧祁垂眸看了一眼鐘意,看到鐘意懇求自己趕快走的目光,略頓了一下,然後伸手將鐘意攬進了懷裡,抬頭同拓跋洛淵道:“逸王殿下明日就要啟程了,還該好好想想路上的事才是,本將和內子便先告辭了。”
說著,攬著鐘意便出了門去。
拓跋洛淵看著鐘意離去的背影,俊美的面容上悠然閒適的神色倏然散去,默默地凝視著空蕩蕩的屋門,最後輕輕哂然一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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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外的寒風瑟瑟然,寧祁本是騎著馬來的,出來的時候帶著鐘意,自是同鐘意一道坐上了馬車回去。
兩個丫鬟見著寧祁來了,也不好再坐裡頭,只好到了外頭同車夫擠在一塊兒。
鐘意坐在馬車裡,看著寧祁自上車起便沉沉的臉色,不由試探著問道:“將軍生氣啦?”
寧祁轉頭看了鐘意一眼,“沒有。”然後伸手攬住了鐘意的肩膀,在鐘意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鐘意的頭靠在寧祁的胸膛前,道:“是拓跋洛淵派人攔的我的車,這大庭廣眾的我也不好同他們糾纏,我也是沒辦法才去見他的。”
“我知道。”寧祁低低道。
鐘意的指尖在寧祁的胸前畫小圈圈,“那你沉著臉做什麼?好像是我紅杏出牆了一樣。”
寧祁輕輕笑了,“紅杏出牆?你還能紅杏出牆?”
“怎麼了?”鐘意在寧祁的胸前輕輕捶了一下,“聽將軍這意思,難不成是瞧不起我?”
“不敢。”寧祁搖了搖頭,“娘子若是想要出牆,儘管去出就是,我自立即堅壁清野,你這枝葉,出牆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那你沉個臉……”鐘意想要掐寧祁一下,可寧祁一身的甲冑著實掐不下去,只能又握拳捶了一下,“給誰看?嘶……”
鐘意一手錘下去正巧用指節骨敲在了護心鏡上,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寧祁伸手用手掌將鐘意的手裹進手裡輕輕摩挲著,道:“你知道就拓跋洛淵在京城的這幾日裡就遇刺了多少回麼?就我們能知道的,已經有七回了,還有他自己處理掉的,說不得就有多少回呢。他明日就要啟程回南翎去了,肯定要更不太平,你同他在一起,若是正好碰上了給他設的殺局……阿意,我會被你嚇死的。”
鐘意聽著寧祁說的,還真是咕咚嚥了一口口水下去,說來方才可還真是夠險的。
這挨千刀的拓跋洛淵就這個處境竟然還讓她過去,真是怎麼沒給刺客弄死。
“拓跋洛淵可真是人厭鬼嫌,瞧瞧恨他的人得多少。”
寧祁揉著鐘意的手,道:“南翎的太子之位始終空懸,也不知南翎皇安的什麼心,眼看著幾個皇子鬥來鬥去,誰好就賞誰,拓跋洛淵的戰功不斷,這回回去就要娶了南翎藩王的女兒,與兵權上更是如虎添翼,你說其他皇子能看著他好麼。”
當然是不能了,看看咱們京城裡梁王和秦王互別苗頭的樣子就該知道了,恨不得對方下一刻就立即嗝屁呢。
“拓跋洛淵可還不能死在咱們的境內,是不是還得護送他回去?”鐘意問道。
這些日子寧祁說是在忙軍務,可好像聽說南翎使團的安全寧祁也是出了一份心思的。
“是。”寧祁應了一聲,“明著有驛站的人護送,暗著還得派幾個龍甲衛出去盯著,錦衣衛那裡也是派了一隊人去跟著。”
明明拓跋洛淵敵軍主將的身份就夠盼著他死一百次了,可偏偏如今是兩國議和時候,他這身份也是敏感得一根頭髮絲兒都動不得,就算知道將來又是你死我活,這會兒也只能盼著他長命百歲的回南翎的地界兒,當然,能踏進南翎地界兒後就立即蹬腿兒了就普天同慶了。
鐘意懶得再想拓跋洛淵的事情,同寧祁轉移了話題。
“將軍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軍營裡沒事兒了麼?”
這些日子臨近年關要操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