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脈,依本王判斷,你當時還一封條都沒捅破的處子,從本王手裡才走一個月就能懷了一個月的身孕?總歸本王可是沒碰過你的。”
“拓跋洛淵!”
鐘意的眼眸一抬,冷冷瞪向拓跋洛淵,恨不能上去直接撕爛了那人的嘴巴。
“本王難道說錯了?”拓跋洛淵的薄唇微啟,輕輕地將口中的瓜子兒皮一吐,戲謔道:“當時倒是不成想寧祁真是個能忍的。”
鐘意的眼神愈冷,“拓跋洛淵,你若是真沒有什麼好講的,那我便先告辭了。”
“可別介,”拓跋洛淵忙道:“本王這回到這兒來就是為了你的,原是想帶你回去做個側室,倒是不想不僅人被人捷足先登了,心也被人拿走了,本王這一趟可不是白來了麼,臨走之前還不准我找你說說話麼?怎麼說咱倆好歹是舊識,你若是今天走了,那我明兒只好再親自登門去找你了。”
鐘意講講要起來的身子,硬生生讓拓跋洛淵最後一句話給壓了回去,登門拜訪,鐘意相信拓跋洛淵做得出來,此舉對於拓跋洛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寧祁這樣的朝中大將來說卻是一個大大的隱患。
拓跋洛淵身為南翎的皇子和領兵的主將,這樣敏感的身份讓人知道他登了寧祁的門,有朝一日一旦出事,便是旁人誣陷寧祁通敵賣國的最好證據。
是以拓跋洛淵派了侍衛在大街上攔了她的時候她不得不立即便跟了過來,便是不想對峙久了引人注意。
“我還要回府去等我夫君回來,若是王爺有話,還請快些說。”
拓跋洛淵看著鐘意垂著眼睫吸氣又深深吐出一口氣的模樣,心中知曉鐘意忍氣忍得辛苦,卻也是忍下了,唇角不由揚得更高了,磕著瓜子兒道:“襄平侯府裡的那一齣戲,騙騙旁人還則罷了,也不想想都給你下避子香了,你怎麼能懷上的孕,你們皇帝想著削爵收封地,也自然只能睜眼瞎。”
“寧祁的爹娶了原本繼母定給兒子的媳婦兒,把定給自己的媳婦兒推給了自己的二弟,寧祁又不想娶自己訂了娃娃親的表妹設計推給了自己的二弟,弟媳婦兒那一腔憤懣都往你身上招呼了,說來寧家也是一鍋亂粥讓人不勝其煩,叫你才嫁進去就著了道,寧祁想給你報仇但又不能殺人,也只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
“小意,你要是現在能甩了寧祁,我依舊帶你回去做側妃,南翎人尚武,身為側妃就手裡握著一半兒的生殺大權,做起事來能痛快許多。”
鐘意默默聽著拓跋洛淵說完,然後問道:“拓跋洛淵,你是癔症了麼。”
鐘意的唇角勾了勾,透出一抹譏誚,“你南翎皇室是怎樣一團亂麻,你堂堂皇子能被逼地躲到敵軍的軍營裡頭苟且偷生。”
“聽說你回去就要娶妃了,上回讓寧祁逮著讓人抓了我交換人質的就是你以後的小叔子吧,看那窩囊廢的模樣想也不是你主動帶出來的,是你岳丈家裡特意派出來監視你的吧?可惜你還不能趁機讓人死了。你身為皇子戰功赫赫,但比起你的兄弟來你的身世卻是尬尷,也只有聯姻借力了,娶一個兩個三個,後宅能比後宮還忙吧。”
“同你比起來,寧家可真是一灘清水了。”
“呵呵。”拓跋洛淵輕輕笑了,舌尖輕輕舔了舔薄唇上黏住的瓜子皮兒,“所以本王才想著要弄一個明白的可心人兒回去,否則想想以後那後院兒子,可是一步讓人想踏進去的慾望都沒有了。”
鐘意涼涼冷誚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呵呵。”拓跋洛淵又笑了,一面笑著,一面輕輕地點著頭,彷彿真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鐘意抬眸去看拓跋洛淵的臉,那俊美異常的面容笑起來彷彿能夠傾國,只是那冷寂得如同一潭死水的雙眸,彷彿冬日月下的湖水,帶著一種蕭瑟的寂寥。
生母為我朝罪臣之女,於南翎來說又是戰俘,這樣的身份生下的拓跋洛淵,能夠全須全尾地活成現在這個樣子已是一種奇蹟,而這個奇蹟若是不能永恆,不停上升成更高的高度,那麼便只能零落成泥。
想起那個被刺客的長劍刺穿肩膀險些喪命的瘦弱少年,鐘意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多想,正是要別過眼光去的時候,拓跋洛淵卻忽然停住了不笑,轉眸對上了鐘意的眼睛。
“你嫁給寧祁,難道就不怕他有朝一日戰死嗎?”
拓跋洛淵的眸光幽幽,唇角帶著一絲慣有的冷然弧度。
都是明白人,誰都知道這個太平不過是一時的罷了。
鐘意的眸光帶著冷意回視拓跋洛淵,“你們又打算開戰?年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