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倒是勉強同出一脈,不知公子的手上有哪些香料,有沒有興趣同我們做生意?”
鐘意正是一心急於香料來源的時候,雖知如此心切地往上貼乃是做生意的大忌,可仍是開了口。
名貴香料的來源不易,大多都是不往外流通的直接供應,尋常很難弄到手,若是能就此便牽上這一條線,倒是能解了最根本的問題。
青年男子依舊是唇邊淺笑,不顯山露水,“都是生意人,有生意自是要做的,只是如今香料才裝入庫,櫃上尚未鋪貨完全,鋪子里正是亂的時候,恐怕不好讓夫人看貨。”
這一番話客氣,可鐘意卻是吃不準這生意他到底是願還是不願,畢竟當時她了正好在金香樓的大門口遇見的他。
鐘意不打算就這樣回去聽訊息,鐘意打算迎面而上。
“無妨,只要公子方便,今日我與妹妹正是空閒,正好可以往公子的櫃上看一看貨。”
那青年男子聞言,眸光微頓,略沉吟了一下,然後方點了頭,伸手往內一引,“既然如此,夫人,請。”
鐘意淺淺勾唇,點了點頭,同蘇旋一道往內而去,轉過身的時候,沒有看到那青年男子原本含笑的唇邊弧度倏然往上輕牽的模樣。
☆☆☆☆☆11月13日更新☆☆☆
從後院而進,再進鋪子,雖然鋪中的桌上地上仍堆了不少的東西,可到底大致都是修繕整理完畢的,一眼看去並不覺著有多少混亂。
“櫃上的香料大致都已經鋪上了,不知夫人想要什麼香料?”青年男子立在鐘意的身邊,笑眯眯道。
什麼香料?
鋪子裡擺的是彷彿藥鋪子裡的那種百子櫃,靠著牆滿滿當當的三大櫃子,一格一格貼著數不清的香料名目。
要什麼香料,她怎麼會知道……
鐘意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蘇旋。
蘇旋上前,大致往櫃子上掃過,然後報出了一連串鐘意根本不知道的香料名目。
“且先要每樣驗一驗貨,公子可否介意?”買香料亦如同進藥材一般,需行家親自驗貨,辨明瞭真假優劣,往後才能放心制香。
青年男子笑了笑,“行裡的規矩,在下自是不會介意。”
說著,轉眸往一旁列著的夥計點了點頭,便有三四個夥計一起過去,將方才蘇旋報的一連串香料從櫃中取出一些放在牛皮紙上,在長長的櫃檯上一溜整齊擺開。
蘇旋上去驗貨,鐘意也跟這一道過去。
蘇旋那著香料又望又聞又捏,偶爾還要掰一掰,鐘意跟這著實看不懂著行家的手法,只跟著拿著香料聞聞味兒。
只是鋪中原本便是香氣撲鼻,櫃上的香料又著實多,鐘意只跟著聞了三樣,鼻子的嗅覺便麻木了,還叫混香薰得有些頭昏腦漲,便自己退了開去。
轉過身,身後的桌上已是在不知何時奉上了香茶,那青年男子悠悠然坐在那裡,手上端著茶盞輕呷一口,眸子一抬便對上了鐘意的眼睛,唇角微微帶起弧度,彷彿好整以暇地等著鐘意過來。
“夫人請。”青年男子伸手往身前的位置一引。
鐘意看著那笑得彎彎的丹鳳眼,腦中不由得的,就印出了一隻狐狸的模樣。
有夥計為鐘意奉上茶水,青年男子端著茶盞對著鐘意似酒一般伸手敬了一把,笑道:“上回匆匆一面,倒是不知竟還與夫人有這樣的緣分,在下洛淵,洛水的洛,浩瀚而淵。”
“洛公子。”鐘意不怎麼愛喝泡了茶葉的茶水,本不欲去動那茶盞,可瞧著洛淵那很敬酒似的一手,順著勢不得不端了茶盞起來,低頭抿了那麼一口。
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對邊佳人的容貌秋毫可見,尖尖的下頜還是當年精瘦丫頭時的模樣黑如點漆的眸中多了那麼一點時光與生活所給予的風霜打磨,愈發顯出一種叫人想要陷落深入的慾望。
洛淵含笑的面上眸色深沉如夜,好久不見,以茶代酒。
入口的香茶先苦後甘,帶著回味悠長的清香,鐘意大約能夠識得,這茶極品。
雖然洛淵自報了家門,但鐘意可不打算也跟著你來我往,自動略過了這一節去。
“公子做這香料生意有幾年了?”
“祖上傳下來的產業,在下接手,也有四五年了。”
“公子方才說公子是方從南方遷入京城,想必公子祖上是南方人吧。”
“是。”洛淵的唇角淺淺勾了一下,靠著鐘意道:“祖上一直都是南方人。”
“那公子此次遷入京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