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女子。高瑜心氣高,已至婚配之年,卻挑挑揀揀,遲遲未成婚。
他聽說高瑜在作畫上亦十分自負,自覺畫技頂絕,可稱天下女子之魁首。但他卻覺這等人畫不出什麼好畫,所謂第一,不過是沒有被人外之人當面打臉而已。
論輩分長幼,沈惟欽是高瑜的表兄,只略跟她點個頭算是打過照面。
高瑜見沈惟欽竟這般便走了,向一旁的內侍問了他的身份,嗤笑道;“倒是有趣兒,一個鎮國將軍而已,架子擺得比親王都大。他這股冷淡勁兒,倒跟魏國公世子有的一比。”
她先前也曾想過嫁與謝思言,滿京千金閨秀都巴著望著的豪門公子,若成了她的夫婿,旁的不論,僅是整日瞧著那些女人歆羨妒忌的目光,她都覺得渾身通泰。虛榮之心人人皆有,女人堆裡的攀比更甚尋常。
但謝思言全不理會她,她碰壁兩次,惹得謝思言不快,被整治了一番,只好作罷。
高瑜盯著沈惟欽的背影看了幾眼。這表兄生得好,瞧著也是個傲到骨子裡的。
她對侍從低聲吩咐:“去打探打探沈惟欽底細。”
去往陸家途中,李氏道:“你若有與陸家結親的打算,娘今次就幫你留意著,看他家府上哪個姑娘堪為我兒媳。”
沈惟欽緘默不語,低頭翻書。
李氏看著靠坐馬車一側的兒子,心中大駭。
她也算摸準了兒子如今的脾性,沉默幾同於預設。
本是試探,如今瞧見他這態度,李氏道:“娶陸家女也好,不過這事不急,等他家老爺子那事了了,再行籌謀不遲——眼下時局尚未全然明朗,你這般著急忙慌和陸家攀的哪門子親?不過見面禮,竟送得那樣重,唯恐旁人不知咱們跟陸家沾著親故似的……”
“往後陸家之事,母親少開言,兒子自有計較。”
沈惟欽將書丟在一旁,心下煩亂。
一字都看不進。他如今睜眼便是竭力回想,可缺失的那段記憶始終無法明晰。但陸聽溪與陸家卻能激起他的異樣心緒。
到了陸府,和陸家眾人兩廂敘了禮,沈惟欽的目光從隨母出去的陸聽溪身上劃過。陸聽溪並沒看他,他收回視線時,反而和一道怯生生的目光撞上。
陸聽芊慌忙掉頭縮頸,與眾女眷一道離開。
沈惟欽皺眉,目中厭色一劃而過。
兩批見面禮分送下去,陸聽芝拉著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