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端倪,日漸厭惡此人。
不過她暫不打算將之放到明面上。她爹孃對江廓觀感頗好,她母親在夢裡不知為何信了江廓之言,打算結親,她擔心現實裡重演。
江廓約莫還會再來誆騙說自己是陸家恩人,保險起見,她得伺機揭露江廓的嘴臉。這之前,她不想打草驚蛇。
江廓自稱是在桃林外遇見了陸修業,便順道跟著進來。
“我今日又拜訪了兩家,才從永定侯府的莊上回來,倒是打探到些許訊息,回去細說,”江廓笑得溫和,“表妹不必過憂,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也會盡綿薄之力。”
陸聽溪客氣兩句,心裡卻想,他跟永定侯府的子弟似乎都是尋常關係,此番跑這一趟,莫非是已經開始往坑裡跳,想查探自己母親的身世?
謝思言一直遠遠看著。陸聽溪幾乎是背對著他的,他瞧不見她的神色。但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微抬頭跟江廓說了什麼,江廓低頭含笑,又回了句什麼。
陸聽溪正要離去,忽覺身後砸來一道烙鐵一樣的目光,沉沉施壓,灼燙似火,似要將她燒成灰。
她一驚回頭,卻未見異常。目光四掠,便見謝思言已移步陶然亭。見她看來,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袍下襬。
陸聽溪遙遙看到,他袍子上有一片髒汙,心裡一咯噔。
這不會是她方才拿鏟子蹭上的吧?
楊順見陸修業等人領著陸聽溪出了林子,欲言又止:“世子……”
世子方才出門後,一路尋到了沈安的墳塋,但不見陸姑娘蹤影。後至桃林散心,倒正碰見陸姑娘。眼下世子還沒跟陸姑娘說上幾句話,人卻被領走了。
“她會回來的。”
陸聽溪方才神思不屬時被眾人簇擁著出來了,如今越想越忐忑,深覺自己不能就這樣走了。
謝思言這人最是記仇,眼下祖父狀況不明,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鬧出么蛾子。況且,若真是她弄髒了他衣裳,本就該她去致歉善後。
陸聽溪再度尋藉口入了桃林。
“自然是你弄上的,”謝思言道,“我來時可是穿得齊齊整整的,你不賠我?”
陸聽溪把自己荷包裡的銀子全部倒出:“實在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這些了,若是不夠……”
“我不要銀錢。”
陸聽溪一愣:“那你要什麼?”
謝思言上下端量她,直將她看得往後縮了一步,才道:“答應我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