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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 等楚王薨了,他就能承襲王爵, 成為下一代楚王,倒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造化。

就是有一點, 他嫡兄和大伯如是薨了,他就得回封地奔喪,而他並不情願離京。

他抬手輕釦石桌, 突然道:“先前帶來京城的那些聘禮, 可都還穩妥存著?”

厲梟不意他話鋒轉得這樣快, 一頓,方意識到小爺說的是此前次妃為著與左家結親備下的聘禮,道:“應是俱在。”卻不知小爺要做甚?

沈惟欽扣桌的舉動忽然一頓。這石桌……似乎透著一絲溫熱?又起身探了石凳的溫度, 蹙眉。

石制器件散熱快,石桌石凳尚留餘溫,表明方才在此的人應當才離開不久,可他適才並未聽到有人自此離開的動靜,更沒瞧見什麼人影。

他四下裡環視,目光最終在石壁上定住。

眼眸微斂,他神色復常,驀地轉向厲梟:“我打算去向陸姑娘下聘。”

饒是厲梟久慣鎮定,此刻聞言也不禁愣住:“您說陸家哪位姑娘?”問罷又驚覺自己失言,小爺不喜下人多嘴。

“自然是看著最順眼的那個。”

沈惟欽起身,踱到石壁前,繼續道:“最好能在離京前將婚事定下。母親平素總唸叨我的婚事,這回總該安心了。”

石壁後的陸聽溪聽見他步聲愈來愈近,倒是沒留意他究竟說了什麼,只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擔心他下一刻就會轉過石壁瞧見他們。雖然她已經改換了容貌,但仍是難免緊張。

踏草聲逼近,沈惟欽似正在往石壁後面繞。

陸聽溪心跳砰砰,緊張地一把掐住了謝思言的手臂。

謝思言倒抽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小姑娘手勁多大,而是他如今的窘境尚未解除,該疲的還沒疲,格外持久,倔強得很。他而今正是敏感,被小姑娘柔荑這麼一抓,下頭就越發來勁了。他真想拽著小姑娘的手不管不顧地好生紓解一番。

他知道沈惟欽往這邊靠過來,必定是因著發現了蛛絲馬跡。但依著沈惟欽的性情,若真想探個究竟,怕是早就轉到石壁後面來了,哪會等到現在。

誠如他所料,不多時,沈惟欽就帶著厲梟離去。

待到腳步聲徹底遠去,陸聽溪才探出個腦袋望了一眼。確定二人遠去,她朝後頭招手:“我先走了,回頭見。”

謝思言一把拽住她。陸聽溪一回頭,就對上謝思言一雙烏沉沉的眸子。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

他真想強拉了她讓她用小手幫幫他,但她下意識後縮的舉動提醒他,他今日的行徑已然過火,若是徹底嚇著了小姑娘,回頭哄不出來了便不太好辦了。

幾番遲疑,終是囑咐了幾句路上小心之類的話,又道:“出去後與我安排好的人碰頭,卸掉易容藥水藥膏、換身衣裳再回去。”鬆了手。

目送著小姑娘時,他想起沈惟欽的話,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沈惟欽那廝莫不是想娶陸聽溪?

腿間的異樣又令他回神,深深吸氣。

陸聽溪歸家之後,聽父親說起祖父之事。

“錦衣衛已帶你祖父去面聖,聖上看了諸多證據,又聽了你祖父的陳說,原本要當場放人,但適逢內侍來送奏章,聖上看了楚王的奏章之後,改為將你祖父暫且監押。”

陸聽溪不解:“楚王?他說了甚?”

這件事關沈惟欽的祖父什麼事?

陸文瑞道:“不知。這件事按說與楚王沒有利害關係。”

豈止如此,宗室親王就封之後,很少會再幹涉朝堂上的事。

謝思言也很快聽聞了楚王插手之事。他轉頭就去尋了沈惟欽。

“你祖父那邊,你去斡旋,你們祖孫兩個打擂臺,莫要將陸家拖下水。”

沈惟欽盯了他須臾,道:“這是自然。不過,我倒有件事要問問世子——世子今日可是去了海棠林?”

謝思言徑直道:“是又如何?倒不知閣下要下聘的是陸家哪位姑娘?若是陸五姑娘,我勸你別白費氣力。其實我不是很明白,閣下統共也沒見過陸聽溪幾回,怎就對她格外不同?”

“大抵是因著有緣。”

謝思言冷笑:“等你從封地回來再說這話吧。”

沈惟欽目光沉斂。

楚王先前給他來信,催促他回封地去,但並未告訴他緣由。後來他派厲梟去打探,才知原來是他大伯父和嫡兄出事了。楚王這回插手陸家之事,也是在變相催促他回去。

他本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