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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這人只短短四字,就令她脊背生寒。即便他只是站著,也覺有千鈞之勢沉沉迫來,令她喘不過氣來。這人瞧著也有幾分眼熟,身形跟她那日所見的那個跑堂的夥計相似,都是修竹勁松的仙逸之姿,令人見之不忘,但容貌和聲音跟那夥計出入甚大,她也只能感喟中原男人真是個頂個地會長。

中原這邊規矩大她是知道的,但她自小便是這樣無法無天,她父王和大汗都沒有約束過她。她倒覺中原人說話辦事都束手束腳的,去個茅廁也要換成出恭、方便、更衣這類詞,想想都累。她也不過是品評了一番那中原女子的身段,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大的錯處,眼前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烏眼雞一樣,好似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郡主下回行事若再這般張狂,動不動就甩鞭子,休怪我不客氣。”

寶音聽謝思言這樣說才知他主要是因著她揮鞭的舉動才動這麼大肝火,當即反手將鞭子往林邊一根翠竹上一抽:“我甩鞭又如何?又不曾傷著她。我適才不過是一時認錯了人,以為她是曾跟我比劃過幾下的那個小丫頭罷了。”

謝思言冷笑,突然疾滑一步近前,以風雷之速奪過鞭子,抬手往寶音身上猛甩。寶音嚇了一跳,慌忙後撤數步:“你可知我是……”

她後半截話尚未出口,就被鞭梢劃到了手臂。雖則只是鞭梢,但謝思言力道剛猛,半分沒留情,立等疼得她兩眼冒淚,呼痛不止。

“我倒不知郡主在一個弱質紅袖面前逞的什麼威風。我只告訴你,你倘傷她一分,我就從你身上討回十分。你若不服,大可來試。你該慶幸你適才沒傷著她,否則你此刻怕已爬不起來了。”謝思言冷聲砭骨。

寶音心知自己今日怕是真的犯到了什麼權貴勢要手裡,她本也不過是來做客湊熱鬧的,暗暗咬牙,不敢反唇相譏,更不敢還手,當下跟陸聽溪賠了個不是,又向謝思言等人作辭,而後領了從人飛快離去。

沈惟欽見寶音走遠,回頭道:“前幾日阿古達木又因著去年之事來京致歉,只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