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你一起去。”
柳飄絮搖搖頭,想了想,把他讓進院裡來,決心和他說清楚。
“自我搬來山下,已經勞煩將軍太多,況且這次的事也不是一時能夠辦成的,將軍還有偌大的宗門需要打理,何必如此費神。我……我知道將軍不是薄義之人,只是當年的事,確實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當初給您看診的是我家小姐,您的回報,我受之有愧。”
厲東君沉默良久,柳飄絮以為他聽進去了,卻見他說:“那車伕在哪裡?我去將他馬車租來,他就不必跟去了。”
柳飄絮無奈道:“將軍,我的話您聽到了嗎?”
厲東君是打定注意要一起去的,人娶不到,他還不能看著防著別的男人麼?
他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嫁,也不要我入贅,那就跟從前一樣。走吧,再晚今晚得露宿野外。”
柳飄絮看著他,搖頭嘆口氣,知道他八成是聽不進去了,卻還抱了點希望,問:“您走了,上清宗內的事怎麼辦?”
厲東君道:“本也沒多少事,如今師父回來了,那些兔崽子翻不了天。”
柳飄絮聽他提起師父,想到他那天還跟自己說,師父回來了,親事馬上就能辦妥的話,立時又覺得尷尬,忙轉開話題,“那您的行李也還未收拾。”
“不必,路上買就是。”正好髒衣服順手丟掉,不用他自己洗,他看了看柳飄絮手裡的包袱,問:“吃的帶了嗎?”
柳飄絮無奈點頭,“帶了,是兩人份的。”本來打算是給車伕大哥備著的。
厲東君轉過身,嘴角彎了彎,“走吧。”
話說到這地步,柳飄絮也無可奈何,只好隨他。不論如何,有他在,就令人覺得更加安心。
因厲東君到了家門口又走了,山上的人直到過了中秋都沒等到他,林湛和青柳卻準備啟程回家了。
這日一早,青柳和玉兒將行禮收拾好,和林湛竇尋以及兩個孩子去向師祖辭行。
嚴老頭摸摸安安寧寧的腦袋,略有些不捨道:“等兩個小寶大些,記得再帶他們回來。”
林湛點點頭,“到時候徒孫再給您添個女娃娃。”
青柳原本有些傷感,正紅著眼眶,聽他這麼說,又羞又臊,忙低了頭。
嚴老頭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志氣,老頭子等著!”
他轉頭看向竇尋,道:“你也是,去了你師兄家裡乖一些,好好討你岳父岳母歡心,爭取早點改口進門!”
竇尋大聲道:“是,您放心吧!”
玉兒嗔他一眼。
嚴老頭揮揮手,“去吧去吧,早些上路。”
師兄弟爭著幫他們拿行李,到了山下,馬車已經備好了,眾人站在車邊,依依不捨。
眾師弟們眼巴巴地看著林湛,“大師兄,你得記得山上還有好多師弟都打著光棍呢,不能忘了我們啊。”
林湛被這麼多人盯著,覺得肩頭擔子有些沉重,艱難地點點頭,“好,師兄不會忘了你們。”
師弟們忙道:“是別忘了我們的媳婦兒!”
“……好。”
嫣然與青柳單獨說話。
青柳道:“你也快搬下來了,以後自己跟孩子住,可要好好注意身體,別再想以前那樣了。”
她也是那天聽說嫣然要搬,才知道她和虎頭間的矛盾這樣嚴重。分開住也好,各自冷靜一下,反正還有孩子這個紐帶在,兩人日後想清楚了,若還要在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嫣然輕輕點頭,眼角溼潤,“姐姐,你記得要與我通訊。”
“哎,”青柳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別哭了,等小虎大些,就讓虎頭帶你們來找我,到時候我要把你留在家裡,長長久久地住著。”
“好,我等著呢。”
青柳又道:“往後莫要逞強了,心裡有事要說出來,一直憋著,把自己身子憋壞了,小虎可怎麼辦?你現在不是獨自一個人了,也要為孩子想想。若發生了什麼,不防跟虎頭師弟商量商量,就算不做夫妻,他也是小虎的父親,也是你跟孩子的依靠,你說是不是?”
嫣然輕聲道:“好,我都記下了。”
青柳又交代幾句,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出發,今晚就要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她只得上了馬車。
林湛抱著孩子坐進來,青柳伸手接過一個,感覺到馬車出發了,她也不敢掀起簾子往後看,眼眶裡滾著兩泡淚珠子。
林湛心疼道:“媳婦兒,要不咱們再住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