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宮,回府的路上卻有何府的下人攔了去路,不知道那人和將軍說了什麼,將軍突然改道去了何府,至今沒歸。”
如意說完,青和忍不住插嘴問道:“怎麼會是何府?奴婢記得將軍與何大人關係並不好。”
沒有人回答青和,大家都看向秦艾詞,她卻是安靜地拿起箸,挑揀了面前的幾樣菜吃了幾口,便不大有食慾,說著:“味道太淡了,撤下去吧。”
秋蟬搖頭,勸道:“公主一上午沒怎麼吃東西,不能餓著了,公主身體沒有完全康復,飯菜只能清淡,口味重的等病養好了才能吃。”
一說到重口味,秦艾詞想起了建安城外的那家小酒館,再看眼前的菜色,更沒有了食慾,想了想,突然說著:“去問問蓉煙可吃過了,讓她過來陪我一同用膳。”
公主這些日子很是喜歡蓉煙,但再喜歡,也是下人,同桌吃飯極不合規矩,即便是秋蟬姑姑,也沒這般待遇,可公主發了話,又不敢不從,只得去喚了人來。‘
…
杜朝陽踏進蘭苑時,已是入夜,月色當空,月色下,晚風清涼,掃除了一天的煩熱。
看著閣樓裡的點點燭光,心中暖意滿溢而出,杜朝陽唇角含笑,雖知道長樂不是刻意為他留燈,可若每日夜裡回來,都能看見這麼一盞燭火,這一生,便足以。
“呀,將軍可回來了!”青和端著水盆經過,看見杜朝陽,欣喜道:“還以為將軍今晚不過來了呢。”
杜朝陽勾起唇角,淡淡說著:“不回來我能去哪兒。”
正要往閣樓走去,青和卻突然說著:“公主在蓉煙姑娘房裡呢。”
杜朝陽頓住腳步,挑眉:“公主去蓉煙房裡做什麼?”
青和也是迷惘地搖搖頭:“公主今兒一下午都和蓉煙姑娘一塊,也沒讓我們跟著。”一邊說著,好像有想起了什麼,趕緊道:“不過,公主好像有說要和蓉煙姑娘學舞。”
學舞?腦海裡不禁回憶起那年醉酒,長樂月光下妙曼的舞姿,嘴角笑意更濃,才走一步,見青和還想跟著,只道:“行了,我自己上去。”
青和趕緊止住步子,卻是擔憂地提醒著:“將軍等會哄著些公主,中午為了等將軍一起用膳,公主一直餓到午時將過,怕是有些生將軍氣了。”
“公主一直等我用膳?”杜朝陽有些吃驚問著,在青和鄭重的點頭後,心情愈加好了幾分,步伐也快了,直接上了二樓。
經過秦艾詞房間,房門緊閉,屋內一絲光亮都沒有,想起青和的話,看了眼對面正亮堂著的屋子,遂轉身走去。
連敲了幾下門,裡頭沒有動響,門卻不小心被推開,杜朝陽心中生疑,喊了句:“長樂?”
屋裡不太真切的應答聲傳來,杜朝陽往裡頭走了幾步,屋內濃香瀰漫,讓他不太適應地皺起眉頭,突然幾盞燭火熄滅,屋子裡瞬間只剩下一盞明滅的燭光,窗外的夜風將屋裡帷幔吹得四處飛揚。
杜朝陽已覺不對,忽然,一條柔順的絲帶染著濃香拂過杜朝陽面龐,他心跳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翩然起舞的身姿,透著窗外的月色,仿若回到了多年前,可只是一瞬的出神,很快,他眉頭皺起,越來越深,無論多麼絢麗的舞姿,他還是一眼認出,不是她。
蓉煙一身輕薄的緋色舞衣披身,月色下若有若無,面上罩著長長的紗巾,赤足上套著銀釧兒,隨著屋子翩然,銀釧叮鈴鈴作響,在靜謐的夏夜,煞是好聽。
她踏著細碎的舞步,輕雲一般滿移,每一個動作帶著輕佻的魅惑,月色下,如出塵的仙子掉落凡塵,美得讓人捨不得挪開視線,漸漸,妙曼的身姿慢慢靠近,柔弱無骨地雙手纏上杜朝陽的脖子,兩人身體緊貼,她的唇瓣有意無意觸碰著杜朝陽臉頰,杜朝陽卻是扭過頭,右手一個用力,反扣住蓉煙雙手,瞬間舞動的精靈一陣狼狽。
“將…將軍,奴家…疼……”
聲音柔媚入骨,讓人聽著心都要化了,杜朝陽卻是繃著臉,皺著眉頭問著:“夫人呢?”
“將軍先放開奴家,奴家手疼得很,要…要斷了…啊!”
正撒嬌著,雙手被突然的用力再次擰過,這回真是疼得胳膊都要斷了,都說杜朝陽不近女色,不懂憐香惜玉,果真不假,她已使出渾身解數,終還是無功而返麼!
“夫人呢!”杜朝陽再次問出,聲音冷凍到了冰點,在夏日也讓人突地一陣寒戰。
蓉煙抿著唇,眼中蓄著淚,緩緩說著:“夫人,夫人早已回房了。”
杜朝陽剛剛從秦艾詞房間經過,屋子裡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