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到訊息。茂山再次失守,濟爾哈朗已然被圍!時間如此契合,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多爾袞無力地朝殿外指了指。輕輕說道。
“兩條漢狗,多爾袞你怎麼能信他們?”尼堪吼道。
“閉嘴!”皇太極突然轉身怒瞪了他一眼。“不許你再隨便開口。再說話,我讓你隨著杜度一起到地下去!”
“大汗!?”看到皇太極滿是殺氣的雙眼。尼堪頓時驚恐莫名。
“北荒軍行此惡毒之計,目的就是要讓我大金不戰自亂。他們就可以趁機出兵……若是此時大汗出兵伐明。濟爾哈朗危矣!”多爾袞在一邊輕輕地解釋道。
“區區北荒軍,只不過是一群偷雞摸狗之輩。大不了,我們可以先棄了建州左衛。可這次地血仇,一定要報!”代善突然大聲叫道。
“代善哥,仇人是北荒軍!”多爾袞瞄了代善一眼,淡淡地說道。
“北荒軍?哼,就憑那些躲在荒蕪之地的泥腿子,他們能有這份本事派人潛進瀋陽?還都進到了諸位貝勒的府裡?”希福冷冷地說道:“依我看,此次,不是漢狗的錦衣衛,就是他們地東廠。明裡打不過,所以,他們才會來陰的,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這根本就是那些漢人的本性!”
“多爾袞,阿濟格是你同母兄弟,他待你如何你應該清楚。他被人暗害而死,你難道就不想為他報仇嗎?”巴布泰摻和著叫道。
“大汗,這一次死的不光是阿濟格,還有薩哈、勒克德渾、杜度、嶽樂……如果不是多鐸和豪格未曾回來,他們兩人恐怕也難逃一死!可這些人,不是旗主便是臺吉,每一個手下都有著相應地牛錄,他們一死,這些牛錄怎麼辦?還有那些帶兵的參領、佐領,辦事兒的大臣……光是重新把這些斷了的東西理順,就需要多少功夫?北荒軍這麼做,恐怕就是要藉機佔了圖們江一帶,說不定,他們還會打到鴨綠江一線……咱們都知道,北荒軍地水師不弱。如果他們以後能從建州左衛出兵,又同時從鴨綠江口進逼……咱們以後想要進剿他們,除非越過那一道道的山,否則就隨時都要受其兩面夾擊,一有不慎,可能連朝鮮也要失去。真如果是那樣,咱們後金又要兩面,甚至三面受敵,以後還怎麼伐明?……北荒軍裡有能人啊,萬萬不可使其壯大,否則後果危矣呀!大汗!”多爾袞盯著皇太極,急切地說道。
“十四貝勒所說地雖然不能算錯,可也不算全對。”
多爾袞的話讓大殿裡群情激憤地人們稍稍冷靜了下來。雖然在場的諸人之中,真正能堪大用地不多,可是,領兵打仗這麼多年,他們多多少少也能瞭解一下情況。後金現在的優勢一是八旗軍戰鬥力強大,二就是沒有後顧之優,可以肆無忌憧地出兵伐明。可是,萬一有一天北荒軍能打到鴨綠江口,隨時窺探遼東腹地,那麼,他們面對的恐怕就將會是十倍,甚至更多倍於昔日毛文龍的威脅。而建州左衛一旦被北荒軍佔據,縱然有群山阻隔,誰又能保證敵人不會再像那回橫掃蒙安塔、吉林烏拉那樣來上幾回?
皇太極對此不置可否,卻把范文程和寧完我兩人招了進來。兩個漢官進了大殿之後,面對一群后金高階勳貴殺氣騰騰的眼神,雖稍顯瑟縮,表面上卻還比較坦然。不過,范文程接著所說的卻又讓人抓到了話頭。
“多爾袞說的不對?那就是說,使計暗算的還是大明的那些孬種了?”巴布泰冷冷地問道。
“北荒軍此次明顯是倉促行計。大汗,在臣看來,他們在瀋陽城內安排如此眾多的棋子,真實目的絕不僅僅是在這個時候進行暗殺,他們恐怕是想著在某些時候,把咱們八旗勳貴來個一鍋端!縱然不能全部殺死,也要殺掉大半。進而促使我大金內亂!”范文程沒去跟巴布泰解釋。這些傢伙根本就把他們看得連奴才都不如,這個時候接話,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損呢。而且,在場的這些傢伙,除了皇太極和多爾袞,都是一副隨時都可能暴起殺人的模樣,他也實在是不願意多呆一刻,早把話說完早走人才是正事兒。
“一鍋端?你說的還不是跟那些人做的一個樣。內亂?哼,你們想的倒美!”希福陰森地說道。
“臣不知道希福大人這你們是什麼意思。”范文程回了一句,又接著說道:“不過,一鍋端與北荒軍此次所行的毒計絕對不一樣。此次敵軍倉促行計,雖然害了許多人,但是,他們沒能對大汗下手!這就是證據!”
“謀害大汗?范文程,你把話說清楚?”代善森然問道。
“請諸位想一想。幾年前,葉布舒和碩塞兩位阿哥中毒而亡,由此可知,汗王宮裡,定然有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