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保衛者沒想著去阻止,他們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但是誰也不會知道,所有人只能看到事實,看不到過程,這種事實對保衛者來說無非是一次任務的失敗。
斯沃特轟然倒在地上,口鼻不停的向外噴著血沫,他的肋骨被砸斷,斷裂的肋骨刺進了肺葉。
攙扶著斯沃特的虎鯊費力的將斯沃特架起來,衝趙子陽大聲叫著。
看到斯沃特情況的趙子陽讓虎鯊穩定好斯沃特,拆掉兩把步槍,用兩根槍管固定在斯沃特的肺部,而後脫下作戰服將他胸口部位緊緊裹住,與虎鯊一起攙扶他向前行進。
沙暴繼續遮天蔽日的颳著,趙子陽一行人只能靠直覺向遠處行進。所有的裝備都在逃亡中遺失,甚至連一枚指北針都沒有,想要重新判定位置與方位,只能在沙暴停止以後進行。
深一腳淺一腳下,重傷的一幫人漸漸脫離了原本朝向約旦河的方向,轉而向巴勒斯坦深處行進。
這一場沙暴足足颳了整整一晚上,將近凌晨五點鐘的時候才宣告徹底停歇下來。而它的停歇也非常詭異,說停就停,沒有任何徵兆,轉眼間由沙暴天氣變成一絲風都沒有的明朗月色。
趙子陽停下了腳步,向四周凝望,尋找自己所在的位置。
“頭兒,我們似乎偏離的太厲害了,而且我們似乎一直向東走。”吳楠盯著西面的月亮說道:“我們是往巴勒斯坦方位行進。”
趙子陽點點頭,抹著一把臉上的沙土,轉過頭看了眼快要支撐不住的斯沃特,咬咬牙說道:“繼續向西!”
“頭兒?”虎鯊眼睛裡露出疑惑。
“我們沒法改變路線,只能向西,否則斯沃特絕對挨不過去。”趙子陽舔舔乾澀的嘴唇說道:“繼續向東走還能救斯沃特一命,向西的話只能讓斯沃特因為失血過多死掉。”
傭兵們點點頭,繼續蹣跚著向東行走。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出現一個車隊,明亮的車燈直直向他們照射過來。
看到迎面向他們行駛過來的車隊,趙子陽將手裡的步槍扔掉,高高舉起雙手。身後的刀鋒幾人也將槍扔掉,舉起了雙手。
這是一行軍車,上面是全副武裝的巴勒斯坦士兵。
“跪下!全部跪下!”跳下車的巴勒斯坦士兵端槍大聲叫著。
“OK,OK,不要急,不要亂。”舉起雙手的趙子陽跪在地下,衝一名軍官說道:“我們會配合你們,但是我們的人受到了重傷,我請求得到治療。”
“啪”的一聲,趙子陽的身體重重趴在地上,腦袋被槍托砸的鮮血直流,思維陷入短暫的空白狀態。
“帶走,帶走!”暈乎乎中,趙子陽一行人被士兵粗暴的塞上車,朝約旦河東岸巴勒斯坦深處駛去。
這是約旦河東岸的巴勒斯坦檢查站,駐紮著兩個連隊的巴勒斯坦士兵,這兩個連隊隸屬於巴勒斯坦軍方,扼守這裡對巴以難民進行檢查。
清醒過來的趙子陽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銬的死死的,旁邊的刀鋒等人也被銬在屋內的管道上。斯沃特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其餘的幾人全部遭到拷打,此時陷入昏迷之中。
窗外的陽光顯得特別明媚,暖暖的照在身上。可趙子陽無暇享受明媚的陽光,他看到推開門走進來的兩名持槍巴勒斯坦士兵。
在兩個持槍士兵走進來站定以後,一名巴勒斯坦軍官大步走進來,臉上滿是陰沉。
“我請求救助,請求對我的戰友進行救助。”趙子陽衝這名軍官說道,儘管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話可以起到作用。
軍官搖搖頭,抽出一根指揮棒挑起趙子陽的下巴瞅了瞅,眼睛裡露出輕蔑的表情。
“你們是以色列士兵嗎?如果你們是以色列士兵的話,我們可以根據戰俘條約對你們進行救助。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以色列士兵?”
軍官的這句話非常誘人,承認了就會受到戰俘的待遇,這是國際慣例,走到哪裡都行得通。
“不,我們不是以色列士兵,我們是僱傭兵。”趙子陽盯著軍官大聲說道:“你們在沙漠的彈藥基地是我們完成爆破並摧毀的,那是我們的任務。”
軍官輕輕鼓起掌,臉上帶著笑容,但這個笑容充滿濃濃的恨意。
“啪”的一聲,細長的指揮棒狠狠抽在趙子陽的臉上。一條由眼角拉扯到鼻樑的血痕出現,緩慢的向外滲著鮮血。
“你們這群雜碎,狗孃養的該死僱傭兵,竟然毀了我們的彈藥基地,你知道那對我們多重要嗎?知道嗎?”軍官發出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