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裡應外合,按計劃行事,過程出奇得順利,梁孺準備的鐮刀壓根沒用得上。得饒人處且饒人,王師爺被揪住了小辮子,只好放了宋貴貴息事寧人,溜之大吉。真要鬧到知府大人那,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宋貴貴重見天日,有死後餘生之感,而救命恩人就是梁孺。
宋重看見宋貴貴無事向她跑來:“姐姐,咱們可以回家了。”
宋貴貴從未像今日般覺得弟弟親切,瞧見他臉上有傷,心疼問:“這是怎麼了?”
宋貴貴碰到了他的傷口,宋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接著不以為意道:“沒事,姐姐安然無恙就好。”
姐弟兩個只顧得噓寒問暖,梁孺被晾在一邊了。宋貴貴其實想單獨與梁孺說幾句,但宋重在這裡,也不好明面上就支開他。宋重沒有意識到絲毫不妥,拉著姐姐聊個不停。
梁孺終於忍不住了:“我們要不要叫個車,早些回去?”
宋貴貴不願意:“叫車太貴了,我們走回去吧。”
宋重也心疼姐姐,但是來的時候叫的馬車錢就是梁孺付的。宋重是讀書人,也不想再貪他的便宜,早也在琢磨如何能還上樑孺的車錢。
梁孺心裡頭宋貴貴才是最貴:“走回去怎麼行,你受了這場驚,本就需要好好休息幾日。這來回十幾里路,走回去會把身體累壞的,到時候出了毛病,請郎中看病更費銀子。再說,你病了,胡餅生意不能做了,損失不是更大?”
梁孺知道宋貴貴的心思,故意把她往不坐車損失更大的路上引。宋貴貴聽著覺得是這麼回事。
宋重卻聽出些別的意思,眼睛骨碌碌地盯著梁孺瞅。
梁孺心有點虛,像個家長般下了主意:“我去叫馬車。”
乘梁孺走開,宋重問:“姐姐和他什麼關係?”
宋貴貴被問了個大臉紅:“就是……普通……朋友。”
宋重小心道:“我覺得不像。”
宋貴貴的聲音也不自覺壓了壓:“你覺得像什麼?”
“像戲文裡的貴公子勾搭良女。”
宋貴貴啐了聲:“別胡說。”
宋重頑皮笑道:“姐姐心裡不這麼想嗎?”
“想什麼呢?”
梁孺動作很快,來去幾句話時間就弄來輛車。不是馬車,是輛普通農家犁地用的牛車。
宋重道:“大哥怎麼摳門了?”
梁孺:“你姐不興浪費。再說我們之前忙著救人,才找了馬車。現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