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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部分

油立刻就會兇猛燃燒起來,幾十個罐子往東西一扔,左右來增援的壕溝中阿拉伯軍士立馬慘叫著退了回去。

可沒等藥格羅帶領著敢死隊擴大戰果朝向第二段壕溝爬去,忽然頭頂上兇狠的阿拉伯語叫罵聲就猛地傳了過來,藥格羅趕忙昂起頭,陽光一暗,一個高壯的貝都因青年漢子已經猛地撲向了他。

“為了主!死!”

正好壓在藥格羅身上,那貝都因人鋒利的彎刀直奔藥格羅的咽喉狠狠抹過來,右手猛地抓住他切向自己咽喉的手,藥格羅同樣腦門上青筋暴起,眼看著鋒利的大馬士革彎刀刀刃就要劃破藥格羅的咽喉,血卻先一步噴了出來。

眼神變得暗淡,臨死前還喃喃念道著主,那年輕貝都因漢子握刀的手終於無力的耷拉下來,猛地將屍體掀翻一邊,從漢子胸口拔出尖銳無匹的三稜刺,感慨的搖了搖頭,甩下手中的粘稠血液,旋即藥格羅又是倒握著刺,狠狠扎進了一旁正與自己另一個麾下的後背。

砍殺刺死,如此狹窄的壕溝作戰,突擊隊裝備的幾乎都是手弩與三稜刺。

醒過神來的阿拉伯人投入了更多兵力作戰,閩人也是持續增兵,就向滲透海綿的墨水那樣侵入阿拉伯人的陣地,擁擠在狹窄的壕溝裡,肉搏戰鬥的殘酷性超乎想象,有時候摞起來的屍體都堵塞了壕溝。

頭上,阿拉伯人的弩炮,投石車用的也更加仔細,長長打一炮不管中沒中,立馬推回去,為了對付他們,閩軍的大隊人馬也不得不貼的更近,虎蹲炮平放,專門狙殺這些弩炮之類,頭頂上,呼嘯著的彈丸此起彼伏。

後陣,阿拉伯人的配重投石機也終於耐不住寂寞也開始了進攻,這一回投射的可不光光是軟綿綿無力的燃燒駱駝糞了,還有成缸成缸猛火油,突如其來的一陣猛攻打的閩軍大部隊也是狼狽不堪,上百人跌落在了火堆中滿地慘叫著,逼得閩軍同樣將十幾門大將軍炮也運出了壕溝,追著那些配重投石機打,更大號的開花彈在阿拉伯軍陣中掀起一片又一片的灰土塵埃,逼得侯賽因率領他的長老團都不得不躲到了壕溝下頭觀戰。

下午三點左右,已經被攻破了五道壕溝,被閩人打到軍陣中心的阿拉伯人終於支撐不住,兩翼拍出了四萬精銳阿拉伯騎兵,狠狠衝向閩軍操炮在後路支援的四個衛,逼得隊形鬆散的四個衛不得不收縮,同時,早已經等候的不耐煩的鐵甲騎兵一萬多人分兩路同樣氣勢洶洶應戰過去,騎兵的大戰可算拖慢了閩軍突破的速度。

兩軍混戰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多,眼看著太陽偏西,今天是攻不破阿拉伯人軍陣,李捷終於下令撤兵,淒涼的牛角號與尖銳的鳴金聲中,在壕溝裡與敵搏殺了一天多的四千多敢死隊終於如蒙大赦,拖著盾牌攀爬出壕溝,疲憊的向後軍撤去,這一下午殺得太狠了,心驚膽戰的阿拉伯軍甚至在後面放箭都不敢。

眼見著閩軍四個衛匯合了敢死隊向後退去,出戰的阿拉伯騎兵也趕忙向後退卻,塵土飛揚了一天的兩軍戰場終於再一次在鐵蹄與馬靴之下袒露出來。

血色的殘陽映照之下,整個大地還有流淌的雅穆克河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血光,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伏在了戰場上,粘稠的血液把這大地都泡軟了,眺望著一地鮮紅的屍體,就連李捷也忍不住惆悵。

千秋霸業白骨累,果不虛啊!

就在李捷也感慨不已的時候,忽然又是陣陣喧譁從已經平靜的戰場上傳來,兵士們驚愕的趴在壕溝前的柵欄那兒張望著,但見一群阿拉伯人兇狠殘暴的拎著百來個閩軍敢死隊重傷員衝出了壕溝。

雖然大閩今日大佔便宜,可必定是主動進攻的一方,精疲力竭的敢死隊還是有些昏迷過去或者累倒了的傷員遺落在了戰場上,就在那些敢死隊懊悔或者驚慌的叫嚷中,阿拉伯人將這些傷員丟在地上,長槍彎刀沒頭沒腦就砍了過去,竟然是當陣殺俘。

還在期盼著大閩能將俘虜贖回來或者救回來的閩軍軍兵當即震撼了,浪潮一樣的憤怒之聲在閩軍陣營中咆哮而起。

李捷則是放下望遠鏡沉默的下了指揮台,阿拉伯人殺俘不但他預料到了,甚至就是出於他和王玄策,李績之手推動,故意留下一箱菸蒂去激怒阿拉伯人,畢竟就算強如大閩,也不可能天天付出鉅額代價贖回俘虜,有時候,成大事者,對自己人也不得不狠下心來。

經手這個的李讓自然也明白其中關節,看到李捷走下瞭望臺,李讓默不作響的迎了上去,做了個揖。

“晚上,帶你的人上。”心情不佳的李捷隨口吩咐一聲,便一頭扎進了移動行宮中。

如今的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