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繼承羅馬皇帝的名號,估計下面那些元老們,騎士們會巴不得將紫袍,金橄欖枝皇冠為陛下戴上吧。”
青蔥玉指指著下方亂成一團的羅馬大軍,安娜嘴角還帶了些許嘲弄,嘲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次,寡人是認真的!領土太大了,寡人已經不想再打下去了……”
真有些弄不明白女人了,這可是安娜一直以來的夢想,李捷頗為真誠的向前進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擁抱安娜,誰知道拜占庭女皇卻是古怪精靈的咯咯笑著矮身奪了過去。
“那也是陛下的事兒了,現在妾身只想做個背後有男人撐腰的小女人而已!”
好像這些天困擾安娜的難題一下子被想清楚一般,披著李捷的外袍,安娜居然活潑的跑下了城牆,彷彿真在逃避什麼苦差事一般,而且身影消失在牆角前的一剎那,她還俏皮的回頭對李捷眨了眨眼。
“對了,現在不要殺羅馬皇帝,否則君士坦丁堡很可能和陛下拼命哦!”
眼看著安娜徹底跑遠了,李捷終於苦惱的揉了揉額頭,這下好,用安娜來穩定東羅馬帝國局勢的希望這下是落空了,想要把羅馬揣進兜裡,還得想些辦法。
就在李捷苦惱的時候,一陣海風忽然從地中海吹拂來,冷不丁冷的沒了外套的李捷狠狠打了個大噴嚏。
“阿嚏……”
…………
與蠻夷的遮婁其人不同,見到圍困的壕溝,聰明如羅馬的元老們不僅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絕境,三條巨大的壕溝連成一幅畫框,將東羅馬最後的大軍如同名畫《最後的晚宴》那樣圍困在了死地。
不過聰明的元老們也第一時間知道了究竟該做如何選擇,當年出賣了耶穌的猶大不就是最好的榜樣嗎?幾乎是半公開,一大群隨軍元老將軍們聚攏在一起大聲的商談著投降事宜,旋即成群的使節就被派了出去,帶著幾乎諂媚的投誠信進了安條克城。
後來看君士坦丁四世把自己關在帳篷裡不出來,元老們更是直接自己去了安條克去面見閩王陛下投降,生怕去晚了一秒得不到閩王的寬恕在新朝中沒了好位置。
安條克殘破的皇宮中,流著鼻涕的李捷亦是來者不拒,只要來投降的,就一概收留,並且讓他們把東羅馬的軍隊帶出來,眼看著小命有了著落,成軍團成軍團的羅馬軍隊亦是欣喜的跟著這群元老們紛紛走出這個死亡怪圈。
不到幾天時間,氣勢恢宏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沒剩下幾萬了,就連皇帝禁衛軍都散去了不少,僅剩下少量忠心耿耿的哥特衛隊還有保加爾人,斯拉夫人沒有出去投降。
甚至這兩個蠻族沒有投降原因也是懼怕大閩的懲罰與另類對待,也不是對羅馬皇帝的忠誠。
至於君士坦丁四世自己,則是悶在帳篷裡好些天了,白天黑夜也沒露個面,卻是賴著死硬不投降。
李捷倒也不去逼迫,甚至每天還給這個戰敗皇帝送一些食物以防止他餓死了。
歷史上薩珊波斯皇帝沙普爾一世就曾經在閩軍剛剛佔領的埃德薩打敗了羅馬大軍,並且俘虜了羅馬皇帝瓦勒良,沙普爾對於這個百年難得的俘虜簡直得意忘形,每次上馬,居然命令羅馬皇帝跪在地上給他做踏腳石,這種侮辱讓龐大的羅馬帝國痛徹心扉,沒過十多年,皇帝戴克裡先就再一次帶領羅馬大軍奔赴中東,還打下來薩珊波斯的國都泰西封。
君士坦丁四世這是希望閩軍侮辱自己或者殺了自己,以激起君士坦丁堡對大閩的厭惡抗拒之心,雖然不懼怕如今東羅馬這個空殼子,可李捷也不想最後一哆嗦被這個失敗者擺一道,所以依靠著安條克,李捷每天陪著他耗著。
反正新的到十六萬羅馬大軍還需要整編與操練,李捷有的是時間。
可就在李捷悠閒的待在安條克處理拜占庭後事的時候,敘利亞的侯賽因又是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
阿勒頗,後世敘利亞與土耳其邊境城市,也是如今大閩與阿拉伯帝國勢力的交界處,因為安條克的投降,這裡的東羅馬守軍也像大閩遞交了降書,如今是兩個府的閩軍駐紮在這裡。
阿勒頗曾是東羅馬與阿拉伯帝國貿易的交匯處,這裡倒算的上富庶之地,羅馬帝國在這裡也修建了不少糧倉,為了輕點獲得的物資,忙碌到了深夜,一群戶部的員外郎主事還在指揮著工人們忙碌登記造冊。
鄭經就是其中一個,開元初年中明經後,和其他同科士子被分配到戶部,一干就是三年,這三年中,鄭經也以嚴謹認真而著稱,如今已經是升任了六品主事,這清點工作,就是由他指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