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一頭霧水,驚奇的疑問著:“李業詡將軍可是大父派來輔助我的,還囑咐我多聽他的意見,為什麼要防著他啊?”
“哎呀,你父王那麼精明,長孫姐姐也不笨,怎麼生個你這個兒子就這麼傻呢?”氣的直跺腳,安娜乾脆擰住李讓的耳朵像訓自己兒子一樣氣急敗壞的叫嚷著:“叫你小心他就對了,沒那麼多為什麼!”
“哎呀,疼,小姨娘,讓兒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你父王給你取名要強,你可一定要要強,不能辜負你父王的期望啊!”
“是,小姨娘!”
看著堂堂河中郡王低三下四的跟自己承認錯誤,安娜這才舒心了點,拍拍他肩膀又是焦急的叮囑了兩句,便急急匆匆越上了駱駝,頂著當空烈日,焦急的向北方趕去。
目送著焦大林還有武三思的騎隊互送著安娜飛快消失在了風煙之中,遠遠眺望著黑甲騎兵若隱若現的身影,李讓還是禁不住疑惑的自言自語著。
“為什麼要小心李業詡將軍?”
就在李讓身後的護衛隊不遠,一定帳篷後面,安娜臨走還不忘嘟囔一句的李業詡,也是沉重的捏起了懷中一把古樸的鮮卑樣式匕首,沉重的嘆息著。
“爺爺,我這也是在為大閩盡忠!”
炎熱的大沙漠中,李讓滿是疑慮,寒冷的喜馬拉雅山區,他兄弟李瑾同樣也是有著自己的憂愁。
喜馬拉雅山口,瓊堆裡。
天竺的天然地理位置很優渥,北面有延綿不絕的喜馬拉雅山口隔絕西北遊牧的吐蕃帝國,廣闊的山區連飛鳥都不可逾越,讓統領北天竺的大閩不用像大唐一樣支撐起龐大的北方邊牆,處於喜馬拉雅山下的京師也可以高枕無憂。
不過此時,李瑾卻寧願有這麼一支足夠強勢的邊軍,眺望著高山之中閩國的移民縣城瓊堆裡城上空飄蕩的黑煙,李瑾一口整潔的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狠狠一拳頭敲到了身旁的大木上。
“又是吐蕃!”
從小李瑾就有著果敢剛毅的性格,剛毅的甚至有時候有些衝動,但令李捷終於下定決心立他為太子的原因,李瑾還有著極強的責任感。
李捷臨走時候把帝國託付給他,一般為了保守權勢,避嫌的太子,會注意不要太多牽扯政務,以現實自己絕無謀逆之心,就像李瑾的十叔,李世民征討高句麗時候把他安排在定州監國,也不知道是惺惺作態還是真的小孩子怕鬼,李治愣是日夜號哭了十多天,還被記錄在了史籍中。
李瑾正好截然相反,他顯露出了一個年輕太子的親政,李捷出征半年,他幾乎沒有一個月待在一個地方,不是來往於兩京,就是來回巡視邊防。
可彷彿上天偏偏要和他作對一般,難得一貫叛亂不安的南天竺沒事,北方又出了問題,幾個月前,祿東贊病死,接替他的噶爾欽陵明顯和國主芒松芒贊有著矛盾,沒了主心骨的噶爾家族處於收縮狀態,文成公主似乎被軟禁,近些天吐蕃兵力調動的越來越可疑了。
尤其是最近,乃堆拉山口,以著邊貿為藉口,數個吐蕃大部落集結在這裡,而且透過喜馬拉雅山其餘小路,吐蕃人襲擊大閩邊境也越來越頻繁,尤其是三天前,瓊堆裡縣城都被洗劫了。
就在李瑾火冒三丈的怒吼中,從縣城北面的坡地,大約三百多人的矯健騎士打著戰馬,狂奔了回來。
“太子!”
在半君車駕前翻身下馬,一胖一瘦兩個將領同時向李瑾行禮著,一人長得身材魁梧,馬上掛著兩把斧子,滿臉黑髯張開,倒有些張飛的架勢,另一人卻正好另一個版本,雖然身材略顯消瘦,也是結實魁梧,更是有這一張略帶異域風味的帥氣臉頰。
虯髯者乃是程咬金的長孫,廣平都尉程伯獻,至於英俊帥氣的像趙雲一樣武將,很出奇,居然是長孫家的後裔,長孫無忌的外甥,名喚長孫輔。
兩人是李瑾的心腹,雖然於大哥李讓有些嫌隙,李瑾卻出奇的信任長孫輔,也是怪哉。
眼看兩人回來,李瑾也是忍不住焦急的催著戰馬向前奔走了兩步,焦慮的問道:“如何?抓到什麼沒有。”
“娘娘的吐蕃狗跑的太快,沒留下什麼證據。”滿是惱火,程伯獻一張口就跟打雷一般吼了過來,慌得長孫輔趕忙捅了他一下,然後恭敬的抱拳又是一行禮。
“太子,這次吐蕃人應該是有備而來,衝進縣城沒有搶掠什麼,僅僅燒了些建築就輕騎奔走了,還在山口製造了雪崩,堵塞住了山口。”
“要不,派人去乃堆拉向刺陵兄貴提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