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羅馬那個秩序時代,戰爭上,凱撒,馬略,蘇拉等一系列古代偉人留下的戰略亦是被人所遺忘。
如今的薩拉森…哈爾瓦聯軍就是這種典型中世紀戰法,一旦開戰不留預備隊,全軍進攻,拿著斧頭的重步兵好不容易保持的盾陣稍微衝擊就散亂開,各個部分各自為戰,前面拼命往敵軍身上擠,後軍接不上敵,卻依舊擠的一身臭汗,力沒少出,卻做了無用功。
而此時的法蘭克軍隊則規整多了,十八個軍團六個六個輪流進攻,以豬鼻陣拱破敵軍重步兵陣列後,迅速以團隊撕裂傷口進行戰鬥,而且出戰的軍團之間留有足夠的縫隙,每半個時辰交換一次,生力軍從後頭頂上,漸漸佔據戰場,疲憊的軍團則縮回去修整。
如此規模的血戰進行到了足足日落,雪原中已經遺落了上萬具屍體,舞動十多斤的雙手大斧可是件很費力的事,薩拉森聯軍中許多人的胳膊都在發抖了,法蘭克軍團的將士同樣也都是氣喘吁吁了,似乎決戰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僵持時間。
可彷彿對決戰的窘迫視而不見一般,這時候,法蘭克國王丕平居然取出了烈酒滿是笑容的與王玄策對飲了一杯,旋即很中國化的擲杯為號,來自大閩名貴的琉璃杯在夕陽下劃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旋即重重落在地上,清脆的裂成了碎片。
下一刻,似乎大地都顫抖了起來。
難怪法蘭西騎士在後世幾百年中都是最出名的,法蘭克人培育出的重型溫血馬肩高普遍超過了一米四,最重者可達一噸,而且精悍的騎兵還裝備上了大馬士革打造的精悍重甲,尤其是這時候他們又多了兩種大閩教給他們的致勝法寶。
馬鐙與高橋馬鞍!
中國是最早發明馬鐙的地區,南北朝重騎兵縱橫的時代,馬鐙已經成為了北魏騎兵的制式裝備之一,西方的馬鐙據考古研究,正是眼前被法蘭克大軍狂攻的哈爾瓦人傳到西方的。
如今大閩大規模向法蘭克提供,比歷史上早了二百多年。
再沒有比馬鐙這種簡單的發明更實用得了,的確有腳下空空的馬術高手雙腿夾著戰馬也能如履平地,可是腳踏實地與雙腳凌空絕對是兩個感覺,有了馬鐙借力,騎士簡直是如虎添翼。
而高橋馬鞍更是重騎兵的神器,這種馬鞍將騎士牢牢固定在了戰馬背上,接戰時候騎士可以發出全部的爆發力量。
於是乎這樣一幕出現在了多瑙河畔的,激戰了整整一天的薩拉森重步兵眼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令人絕望的景象。
法蘭克人層層疊疊的旌旗隱蔽的後方,兩支一萬多人的鋼鐵怪物突然從兩翼衝出,一噸多重的戰馬馱著全身都包裹在鋼鐵中的騎士,踩踏著他們已經壓的解釋的雪地,狠狠衝向了脆弱的兩翼,然後成群的戰友竟然活生生的飛了起來,最後到自己面前,給自己的世界塗抹成了一片血色……
這封戰報估計是王玄策在戰後寫的,以他的文筆,幾乎是生動的將戰場再現到了李捷,武媚娘,安娜眼前,如同讀一篇有血有肉的故事一般,三人都是慢悠悠從頭看到尾,好一會,李捷方才感慨的點了點頭。
“確實可以動手了!”
殲滅殘餘的薩拉森人與巴伐利亞人不過是法蘭克王國擴張的最後一部分,可與之交戰的哈爾瓦人可是匈人的重要組成部分,這支匈人在四十年前曾經在巴爾幹肆虐,也是敗在了君士坦丁堡城下,如今法蘭克人打了哈爾瓦人,絕對能引起匈人的震動。
雖然跟君士坦丁四世湊在一起,有巴爾幹半島的花花江山可以讓他們隨意打劫,可是廣袤的東歐潘諾尼亞大平原才是匈人賴以生存放牧的家園,最好的結果是十萬匈人鐵騎自此被調離君士坦丁堡,北上後世的匈牙利與法蘭克人決戰,大閩就可以趁機收拾了空虛的君士坦丁堡,就算調走一部分或者攪亂了匈人的軍心,對大閩依舊是個有力的援助。
不過看完戰報之後,武媚娘卻是憂慮了起來,擔憂的搖著頭。
“郎君,大閩對法蘭克人的援助是否太過了?法蘭克人本來就蠻勇,又有著如此優良的馬種,再加上我大閩的戰略戰術,現在與我大閩是盟友,將來一旦滅亡東羅馬帝國與其接壤之後,法蘭克人又將成為我大閩嚴重的邊患,說不定還會為他人平白做了嫁衣!”
武媚孃的擔憂不無道理,當年的西晉不就是扶植南匈奴作為晉朝在北方的屏障嗎?結果西晉大亂時候,北匈奴是第一個殺進中原,從而引發了長達兩百多年的五胡亂華。
不過提到這個問題,安娜卻是輕鬆的笑了笑,俏皮的對武媚娘解釋著。
“這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