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閩軍的大捷吸引了更過商旅,詩人,乃至於遊歷的世家子弟來到這裡。
以往閩國的戰事太過遙遠,這是最近幾年最大的捷報,破軍一萬,斬殺過半,俘虜一千,複雜的扎格羅斯山脈還有閩軍各個關隘戍守,哪怕逃散的阿拉伯兵丁能活著回去的估計寥寥無幾,等同於全軍覆沒。
為了重建城市,新恢復的設拉子州府官員低價取得俘獲的阿拉伯人與戰馬駱駝後,講這些戰利品還有奴隸拋售,吸引了不少相關商人,學者與詩人們也來湊熱鬧瞻仰這即將成為歷史的戰場,人流給設拉子重新帶來了生機。
似乎戰爭,距離這裡已經遠去了。
不過對於大閩,戰爭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僅僅停留了一晚,李業詡與盛連山就帶著騎兵急急匆匆向前線奔去,他要追趕上敗退的還有兩萬阿拉伯大軍,奪回從設拉子搶掠走的子女財富,收復閩國在扎格羅斯山脈以外的領土。
他人是不在這兒了,他與薛訥報兩批資訊截然不同報功資訊的信使,卻是在後方波西斯京引起了軒然大波,傷痕累累的府兵在朝堂上控訴李業詡靠著同袍生命換取軍功,立刻惹得正義感超強的御史們群起而攻之。
一時間李業詡的名聲在波西斯京如同過街老鼠,乃至於有御史強烈的提出要派出大理寺官員以虛報軍功把李業詡逮回來,還好,李捷以大敵當前,讓其戴罪立功給擋了回去,憤憤然的御史這才不情不願偃旗息鼓了回去。
不過沸騰的波西斯京朝堂渾然沒有注意到,這兩道截然不同的報功與控訴,帶來了另一些深遠的影響,一方面,大捷消除了朝臣對阿拉伯人的恐懼,另一方面,阿拉伯人兇狠善戰又給朝臣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八月初,又一支大軍,河中郡王李讓率領的四萬河中都護府鐵軍,從波西斯京出發,趕往位於扎格羅斯山脈另一頭的戰場。
不過朝堂上的風風雨雨,卻和小小的儒兵無關。
朝廷的撫卹下來,由於這一次上達天聽,對參戰府兵撫卹的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