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緊要關頭出現的叛徒,似乎並沒有三法司或者黑都的人上門抓人,閩王的車架以及鋪天蓋地的大軍直接繼續向西方推進了過去,根本沒人顧得上理會他,而庫姆城方面,為了恢復貝都因大軍入侵帶來的統治混亂,縣令不知所終後,姚崇與宋璟兩個不得不以軍管的形式挑起地方政局的擔子,所以也沒有具體對這個叛徒如何處置。
似乎對他,所有人都是遺忘了,遺忘的尤為徹底,太學的記錄上刪掉這個人的名字,馬氏的總譜劃掉了這個人名,就連儒兵的花名冊上也將他的所有記錄刪除的一乾二淨,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所有人都把他遺忘了。
至於馬士庸本人究竟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反正,再也沒有獲得唐人戶籍的可能性,這個人,也許永遠離開了大閩。
還好,沒有人掛念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叛徒,每個人都有著自己重要的任務。
十月初八的庫姆城之戰也許僅僅是第二次大閩西征一個小小插曲,真正交戰的不過一兩萬人,貝都因部落失利後就向後潰退,前後貝都因人陣亡了兩千左右,閩人不過一二十,算的上一次大捷,這個數字在大閩歷次決定命運的大戰中,卻無足輕重。
可這一戰的影響力卻是無比深遠的,當五十萬閩軍再次踏足美索不達米亞的訊息傳播出去之時,整個西亞世界各個民族全都震動了,十多個自稱哈里發的阿拉伯勢力揣測不安,彼此間相互征戰的土地上,信使的馬蹄替代了往日的兵戈,偌大的中東熱土局勢呈現出了種詭異的焦慮。
最直接面對的薩拉丁勢力,則彷彿遇上大火的雪團那樣,當即融化了一大半。
上一次大閩可沒有徵服阿曼與葉門,為了搶掠而聚集在薩拉丁麾下的葉門阿曼各個氏族見搶掠無望,乾脆帶著麾下兵將,直接向南逃竄而去,打算回大漠繼續過著他們的遊牧生活。
前所未有的瘦身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