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提刀殺人的模樣把羅馬人嚇住了,還把樓船將軍魯寧給嚇住了,水師又派的人上安,,提供了哇壕溝的工具不說,五千水手還把活給代勞了,就這原本羅馬人挖好的公事闊出去一邊,並且將被火炮打碎的各種垃圾雜物清理到了一旁,幫左右千牛衛搭建好帳篷,收斂死者。
傷員得到照顧,後方的物資源源不斷透過小船運上來,這時候李捷還沒大規模弄出來玻璃,所以軍用罐頭是用大竹筒密封的,一大群血戰過後的軍士圍著火堆煮著罐頭中的糌粑,還有魚和肉,食物的香氣中,倒是緩解了不少緊張的情緒。
只不過眺望著就在不遠處君士坦丁堡黝黑而又高大的城牆,李業詡的拳頭依舊捏的緊緊的,瞳孔中流露出了陰霾。
…………
雖然是慘勝,不過四天功夫在歐洲部分拿下了一片灘塗陣地,並且左右千牛衛也當陣斬殺了三千多羅馬人甲士,訊息傳回凱撒利亞,倒是依舊在閩軍中引起了一陣歡呼,李捷親自嘉獎了李業詡與盛連山的英勇作戰,並且大方的劃撥了五十萬貫撫卹與犒賞將士。
南朝宋時候曾經有詩廣為流傳,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一貫差不多一兩銀子,初唐時候物價頗為穩定,五十萬貫差不多後世十億,《唐律疏議》中明文規定,從行伍死,衛士給絹一定,充殮服,仍並給棺,令遞送還家。也就是說,在大唐當兵打仗死了,給一定絹,發一套壽衣,給個棺材,並且把屍體運回家就完了,一共費不過十貫,閩王的撫卹金超過了大唐十多倍了。
不論被撫卹的左右千牛衛,還是閩軍三十萬大軍上下,得到訊息無不是士氣振奮,充軍行伍為的什麼?不就為子孫博一個封侯拜相嗎!如今閩王給的撫卹足夠一家老幼用,後顧之憂已經解除,拼了這條老命為陛下奪取這帝位又如何!
士氣高漲又帶來了一個副作用,每天都有不少新抵達這西亞戰場的南天竺兵將上血書要求第一個被派去攻打君士坦丁堡,也不知道豬血還是雞血寫成的血書弄得兵部弄得兵部衙門都是一股血腥味。
繞是如此,李績依舊堅持著自己之前的戰略,對血書一概不理,繼續執行第二階段的計劃,十多萬阿拉伯輕騎兵還有五萬高加索貴族鐵騎以及高加索步兵混編的龐大軍團被李捷帶來的大福船開始一批又一批的運送到了歐洲。
上了岸之後,李靖的命令只有一個,看好哪兒就去哪兒,盡情的搶吧!
就算東羅馬帝國被連綿幾百年的波斯爭霸戰爭拖累的國力大損,還在與阿拉伯還有大閩的戰爭中丟失了一多半的國土,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此時的東羅馬帝國依舊擁有巴爾幹半島還有北非的迦太基一代一大片領土,甚至在南義大利,西班牙還有些地區宣佈效忠於羅馬帝國,能夠支援君士坦丁堡戰爭的地區包括後世的希臘,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克羅埃西亞,馬其頓等後世東歐十多個共和國的領土,國力對比於高句麗,要強上不下十倍。
如今的大閩攻擊君士坦丁堡,倒是有些類似於後金攻打明朝,李捷是要佔據君士坦丁堡來稱帝的,要想長治久安必須耐下性子一刀一刀的砍斷東羅馬帝國這棵大樹上茂密的枝葉,斬斷它漫長的根系,讓它自己陷入缺乏營養而枯死的地步。
不然的話就會如同歷史上大唐攻擊高句麗,還有皇太極幾次攻打京師那樣,別說攻不下來,就算攻下來了也是守不住。
不過要想蔓延整個巴爾幹半島的進行破壞,閩軍自己也是不行,一方面人生地不熟,危險極大,另一方面如果大閩放開手去燒殺掠奪,名聲在巴爾幹半島也會徹底敗壞了,李捷可不像像後世蒙古帝國那樣,雖然佔領了廣袤的領土,可是領土幾乎都是空的,上面的人口全被殺光了。
所以這時候就要勞煩大閩的好盟友阿拉伯人,阿拉伯輕騎兵的心可比閩軍狠多了,他們可以很好的就食於敵,就算死了也不用大閩撫卹,還有就是這年頭老百姓的文化程度極低,他們可分不清是衣冠楚楚的閩人下令來掠奪他們的,在巴爾幹人的記憶中,只能記得是蝗蟲一樣的阿拉伯人焚燒了他們的家鄉。
大閩開元六年二月至四月,對於整個巴爾幹半島來說,都是一場恐怖的噩夢,無數阿拉伯騎兵在左右千牛衛奪下的君士坦丁堡灘頭下船,帶著對異教徒的嘲弄在君士坦丁堡城下耀武揚威之後,殺進了東羅馬帝國的腹地,最先遭到破壞的距離最近的色雷斯與馬其頓,然後蔓延向希臘,向北直到多瑙河。
這麼一片廣袤的區域中,無處見不到阿拉伯人向北奔湧的鐵蹄,至於那些高加索兵,雖然傾向與同是基督徒的東羅馬帝國,不過闖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