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地中央大打出手,弄得整個營地一片混亂。
不過隨著夜色越來越黑,阿拉伯人開始懶散的各回各營,最近在羅馬人的地頭上搶了不少好東西,又沒了原本森嚴的伊斯~蘭教法約束,更兼不少原本的將軍貴族還死了不少,各種花花世界的好東西還等他們享受呢,哪兒還有心思跟羅馬人拌嘴?
至於羅馬軍團,趕了兩天的海路,一下船又是急行軍四十多里,又累又餓,加上看著這群阿拉伯人大搖大擺的搶掠著自己土地上的財富,心氣之下,營寨也是草草修了一半就丟下,壕溝挖的淺淺的,鹿寨更是七扭八歪,便自顧自的搭建帳篷,準備晚飯,歇著去了。
反正此地距離北方還有七八天的路程,更何況君士坦丁四世兵力加一塊也不過五萬老弱,安全的緊呢!
大約晚上七點左右,喧囂的兩個大營全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中,僅僅能聽見偶爾有阿拉伯騎兵的醉話還有羅馬軍團的夢囈。
也許太過想念家鄉,軍容還算整齊的羅馬第七軍團中,卻是有幾個軍團士兵開了小差。
懷揣著從大閩混來的軍餉賞賜,幾個人繞過了巡邏兵的眼線,從沒修完的大營東側輕鬆的爬了出去,然後順著剛剛砍柴的那座山,輕車熟路的向北叛逃而去,幾個起落間,幾個逃兵已經逃出了營地兩三里遠。
似乎是逃兵的老大,有個滿臉都留著長長鬍須,四十來歲邋邋遢遢的傢伙無比興奮對著遠處還留著星火一片的軍營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叫罵道reads;致命孽情。
“傻叉的閩狗!”
“嘿嘿,你說的很對啊!”
四周全都是茂密的黑漆漆東歐樹林,冷不丁一句話從背後傳出,當即駭的逃兵頭亡魂大冒,可他剛回過身,一柄冰涼涼的銳器已經從他邋遢的衣甲胸口狠狠紮了進去。
剩餘幾個逃兵剛想拔出武器,漆黑的灌木中,十多支更是彷彿惡魔射出的利箭從四面八方穿出,轉眼就射滿了他們全身。
口中噴出一大股熱血,無力的趴附在地上,逃兵頭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睜睜看著那把簡陋的彎刀狠狠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柄大閩產的望遠鏡從樹林的縫隙中探了出來,遠遠眺望向遠處偌大的閩軍軍營,看了好一會,保加爾人首領保羅晦氣的吐了口唾沫,憤恨的叫罵道:“真晦氣!正好趕上今日,閩人又來了一輩的援軍!”
扭過頭想商議一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與臭味卻是撲面而來,就算殺人如麻的保羅這一眼也是胸中作嘔,直欲嘔吐,剛剛那幾句羅馬人逃兵的屍體此時竟然已經被分解完成了,像是某種邪教儀式那樣肚腸分為一攤,心肝放為一堆,血肉軀幹也是被分開,豬肉一樣的肉堆擺成一個古怪的圖騰。
這副圖畫就彷彿撒旦的作品那樣,詭異,邪惡,恐懼,看的人心生寒意,讓已經皈依基督的西蒙分外的不適應。
腰間掛著幾個人頭,那個剛剛下黑手的惡魔卻是低著他滿是古怪刺青的光頭,還沾滿血的雙手無比貪婪的擺弄著剛剛幾個逃兵身上搜出來的金銀幣,銅板還有些手工藝品,將那些亮晶晶的寶貝擺放在自己面前,反覆的摩挲著,弄得金銀上都塗了一層血色。
眼看著狼一樣的貪婪陰毒目光中看不出一丁點人性,西蒙自己的後背也是有些發涼,和這位合作,如今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了。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西蒙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到黑,身子發僵的詢問道:“卡哈巴汗王,閩軍又在巴庫姆一帶增兵了,看起來不下五萬人,咱們,咱們應該怎麼打?”
那種沒有丁點人性的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又讓西蒙心臟狂跳,旋即刺耳沙啞又生硬,如同野獸剛剛學會人話的匈人語言又是難聽的在他耳邊響起。
“那些閩人都如同這幾個牲口這般富有?”
牲口這個詞絕不是罵人,而是發自內心,平淡的詢問,彷彿就是問圈裡養的豬一樣,不過這個平淡反而更令人心中發寒,逼的西蒙腦門多了些汗水,有些吞吐的回答著。
“差不多吧!”
不過彷彿這引不起這個惡魔的興趣一般,西蒙又是趕緊的加了幾句:“真正的閩軍還在東南,他們要比這些投降的阿拉伯人,羅馬人要更加的富有!”
沒有再理會西蒙,那個叫卡哈巴的惡魔收起了剛剛解肉的刀,腰上當啷著五顆人頭,傲慢而兇殘的向前走了去,跟著他,漆黑的森林竟然彷彿數不清的同樣黑暗惡魔現身出來,亦是跟著向山下摸了過去。
阿拉伯軍營,十來個被貴族軍官打發出去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