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照顧李缺的面子,每次六扇門給李缺留的號牌也是最靠前的,雖然被李大人檢查,一切夾帶都變成了不可能,偷稅漏稅更是妄想,還得恭敬的像孫子一樣,不過能先透過運河,也不知道那些船主心裡是高興還是想哭了。
米蘭爾幾個女人光知道跟著李缺威風,卻不知道這威風的背後牽扯出的權利鬥爭,沒等紈絝子好不容易撈出船趕回南天竺的大商港,劉仁軌關於李缺的奏報已經以八百里加急發往波西斯了。
真是彷彿跟時間賽跑一樣,這一頭,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紈絝子剛到家,跟賈斯汀。比伯這個南天竺大商人一哭訴,沒等心疼的後背出了一身熱汗的賈斯汀。比伯叫囂著要幫他報仇,把那個該死女捕快先x在殺,殺完再x云云,就有城市所在的警察都尉找上門來了。
這些人可是小到小偷小摸,大到謀反大案無所不管的,對方都尉親自請自己喝茶,賈斯汀。比伯還真是心頭忐忑了一把,一路上還想著花多少錢能擺平呢,可到了地方,一杯綠茶真喝完了,對方看死人一樣把一封信遞到天竺鐵商胖子面前時候,賈斯汀。比伯的心差不點沒跳出來。
信封的表面蓋著閩王大印,開啟信,裡面僅有一句話。
你侄子要孤女兒好看?
賈斯汀不記得自己怎麼回家的,反正回家第一件事他差不點把那個熱火的侄子內褲都拔下來,光腚趕出家門去。
生怕再有別人得罪了蘇伊士那個大神,再牽連在自己身上,鐵料行會會長又是小心翼翼的把訊息透露出去點,商人的圈子雖然相互保守著商業秘密,但有些訊息是很靈通的,前腳賈斯汀的侄子被欺負了,後腳這個行腳商人出身最是護短的胖子就幾近殘酷的把子侄趕出家門,再加上隱隱傳聞,誰都知道蘇伊士有個了不起的大神了。
這才有了李缺如今平靜的生活,低調中卻是如此裝逼。
一個個優良商人如此配合中,上午李缺就完成了一天的稅收任務,別的衙役捕快還在苦苦的查著船,蘭米爾幾個丫頭已經可以拉著李缺舒服的泡在港口附近的小吃街,喝著埃及運過來的,甜甜的椰汁了。
“李大人好像。”
一個也不知道那家公子哥也是帶著狗腿子來小吃街找些新鮮玩意,離著老遠看到李缺標誌性的銀色面具,立馬哆嗦的趕緊彎腰問好,那姿勢,比自己家狗腿子還要標準。
正好米蘭達說著家裡的趣事,難得讓李缺心情開懷的微笑著,微笑中還對那公子哥微微點了點頭,一個溫馨的笑容差不點讓那公子哥飄到天上去,點頭哈腰的就走了。
一點小事兒,李缺也沒放在心上,回過頭又是聽著米蘭爾在繼續嘰嘰咋咋著。
“李姐姐,你不知道那些窮親戚有多煩人,從大馬士革逃難出來,看在血親的份上,我父親才收留他們,居然還對我父親和我擺什麼族長架子,指手畫腳這也不符合穆聖教導,那兒不符合穆聖教導,穆聖的國度那麼完美,你逃難到我們閩國幹嘛啊?”
很不雅的把一條穿著長筒皮靴的修長大腿踩在凳子上,米蘭爾頗有大唐貴女風範,唾沫星飛濺的叨叨著,其餘幾個小姐妹也是跟著抱怨的直點頭,誰卻都沒有注意到,李缺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最近,從北面逃難來的湧入蘇伊士城的難民已經越來越多了,要知道這個時代伊斯蘭的社群與基督的社群算是相對穩定的,部族中有活不下去的,社群內富裕者總會支援個一二,像這樣整個社群整個社群逃難的,明顯阿拉伯帝國境內出了什麼狀況。
就在李缺皺著眉頭思慮著的時候,一聲驚叫忽然打斷了她的思慮。
“抓賊啊!”
倒黴的是剛剛那個閩國境內來的,招搖的公子哥,這會兒他卻跟落毛雞一樣狼狽,剛在一個小攤前包下兩個烤駝峰,冷不防港口附近錯綜複雜的港口衝出一去衣衫襤褸的孩子,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小刀,撲倒了公子哥身邊小刀片子齊下,轉眼間又是呼啦一下散開。
別說公子哥自己了,就連手下四個跟班狗腿子都是露了屁股,望著四散而去孩子小偷不知所措,愣了片刻,那個公子哥和方才殺豬一般淒厲的叫嚷起來。
“我的功名!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聲音甚至帶上了些許哭腔。
所謂功名,就是考去秀才,貢生的官印度牒,這東西丟了可沒地方補辦去,公子哥雖然富態,但一身黑黝黝的面板,明顯不是漢人出身,一個非漢人學習儒家經典多不容易李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想都沒想她就直接站了起來,低聲喝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