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絕不能坐著等死,你必須跟我走!”惱怒起來,丟了衣袖,李缺又是抓向了侯傑的肩膀,卻冷不防侯傑得手也是突然抬起,猛地抓向了自己的臉,電光火石之間,李缺下意識的向後躲去,讓侯傑撲了個空。
終於,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從容,臉上滿是渴望,甚至帶上了不少哀求,侯傑渴望的望著李缺倒映著滿天火光的銀面具,踉蹌的站起身向前追了兩步,哀求的說道:“摘下你的面具,讓我看看你的臉,好嗎?”
點點刺痛從臉頰傳來,無意識的捂住了左面臉頰,低著頭,李缺抗拒的低沉問道:“這還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侯傑渴望中又帶著絲絲懼怕的猛地點了點頭,看著他的樣子,咬著嘴唇,李缺終於輕輕摘了下戴了不知道多久的銀色面具,一剎那,侯傑的瞳孔都是猛地微縮了一下。
一半天使,一般魔鬼的臉龐映入了他眼簾。
血腥混亂的曲女叛亂之夜,重重捱了刀疤劉馬上一擊,李玉兒一頭跌進了熊熊燃燒的糧倉中,滾燙的糧草毀了她的半張臉。
左面臉頰上,一條條疤痕,水泡的痕跡猙獰的盤聚在如玉一般的臉龐上,甚至比毀了臉龐的侯賽因一道道刀疤還要恐怖難看,眼看著侯傑驚愕的目光,李缺,不,玉兒,又是難過的捂住了左面的臉頰低下了頭。
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什麼比醜陋的出現在心上人更殘酷的的了。
愣了片刻,侯傑竟然是神經質一般笑出了聲,踉蹌的向後又是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剛剛的臺階上,不可置信的,狂亂的,驚喜的顫抖著腦袋,喃喃的說道。
“我就知道,我的玉兒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你絕對不可能真的就這麼死了,我一直不再相信。”
“哈哈,侯傑,你這個傻瓜,玉不全,則為缺,她早就在你身邊,你為什麼想不到呢,哈哈哈哈,侯傑,你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瓜,哈哈,哈哈哈哈!”
再一次站起身來,張開雙臂瘋狂的向天大笑著,侯傑像個瘋子一樣,狂笑不停。
倒映著侯傑的笑聲,明堂基址長長的漢白玉臺階兩旁,高達五米的木質對角望樓再也扛不住火焰的吞噬,兩兩相對的轟然倒伏在地上,木摔得火星四濺,熊熊燃燒的樓閣剎那間將道路堵塞住了一半。
李玉兒也終於急了,丟棄了面具再一次拖住了侯傑另一旁衣袖焦急著吼叫著:“什麼事日後再說,跟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走,我們走!”
這一次,再也沒有抗拒,回手攔住李玉兒的腰,侯傑卻是拖著她一頭向熊熊燃燒的明堂跑去,一面跑,一面還解釋著。
“我在明堂中挖掘了地道,聯通原來的埃米爾總督府,從這裡可以逃出皇宮,遠離大馬士革這個是非之地!我們走!”
似曾相似的溫暖在腰間傳來,李玉兒下意思的將手覆蓋在了侯傑滿是粗繭的手背上,一絲抗拒都沒有,義無反顧的跟著他衝進了火場。
頭頂上。木質的梁木燒的劈啪作響,隨時都可能塌陷下來,與大政殿差不多的龍椅屹立在著危簷之下,再也沒有了淡定,侯傑滿頭汗水敲擊著龍椅的扶手,片刻後,機關的聲響中,龍椅所在丹殿都整個挪了開,黑漆漆的暗道緩緩展露出來。
沒有一絲畏懼的陪伴在侯傑身邊,把所有的恩怨情仇,大是大非都丟在了腦後,李玉兒平靜的看著黑乎乎的暗道緩緩展露在自己面前,忽然間,她又是嚮往的回過頭,看著侯傑焦急的臉龐說道。
“阿杰,逃出去後我們什麼都不再管,直接坐船回馬尼拉好不好?我不再是郡主,你也不再是什麼哈里發,就我們兩個,像那個時候一樣,外出打漁,開一間小店,每天清晨一起看著日出,每天日落一起送走太陽的餘暉,多好!”
滿是嚮往,李玉兒喃喃的說著,說到美好之處,甚至她嘴角邊還堆起了兩個酒窩,不過僅僅低頭看著腳下一寸一寸緩慢開啟的密道,侯傑僅僅是含糊的點了點頭。
也許丹殿太過沉重,一盞茶的時間,放才開了個半米多大的口子,扶著李玉兒的腰,侯傑急促地說道:“我們走,要跳下去!”
“嗯!”
帶著幸福的笑容,李玉兒與侯捷並排上前了兩步,可就在李玉兒低頭張望著下方有多深的時候,卻冷不防一股力道猛地推向了自己腰間,在她驚愕中,踉蹌的掉進了地道。
地道極深,不下五米,不過下方殿有天鵝毛的毯子,儘管一股潮黴味道,依舊穩穩的接住了玉兒的身體。
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