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曉,將軍教誨定當銘記在心!”
郭待封恭敬的又是重重磕了一個頭,看他恭敬地樣子,終於稍稍減輕人人們心中的惡感,也不是所有人都拂袖側身了。
見此,薛仁貴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想了想,他伸手扯住了郭待封的衣袖將他拉了起來,又是語重心長的叮囑了第二句。
“待封,你通謀略,家學淵源,武藝也不錯,上陣勇猛,唯一缺乏的一點就是大局,這就是名將與庸將之間的區別,我的話雖然逆耳,但我希望你能記住,能為我大閩再填一能將!”
說道大局,這一次還真是讓郭待封感觸頗深,忍不住重重點了點頭。
薛禮終於放心的大笑著回身接過一碗酒遞到了郭待封手中,大笑著說道:“來,今日一別,某與完顏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與諸位一同踏上戰場,滿飲此杯,咱們各奔東西,不管在哪裡,都為我大閩盡忠結義!”
“好!”
“喝!”
隨著薛禮的話,氣氛再一次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是端起酒碗,豪邁的灌了下去,清瀝瀝的酒業沾染到了鬍鬚上,順著衣袖流到了地上,每個人卻全都是洋溢的大笑著。
好一會,薛禮與完顏阿骨打這才收斂了笑容,鄭重的拱了拱衣袖道:“諸君,我兄弟二人就此離去,期待與諸位再次共事的那一天!”
“恭送薛將軍,完顏將軍!”
兵部右侍郎王禮,郭待封等人同讓丟下酒碗整齊的拱手拜別著,依依惜別中,薛仁貴與完顏阿骨打終於踏上了戰馬,迎著夕陽前的西路軍高聲喝令著。
“大軍,開拔!”
雖然殘破,西征軍畢竟是閩軍精銳中的精銳,幾刻鐘時間,數千人已經走的只剩下影子,一幫子來送別的官員們又是相互客套了一番,這才緩緩散去,最後僅剩下郭待封還在那裡牽著馬凝望著。
又是叩拜在地上,對著薛禮剛剛停留過腳步的地方最後叩了個頭,郭待封這才重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甲,亦是果決的向城中返回去。
與幾個月前相比,恆羅斯城真是徹底來了大變樣,原先長方形的城池周長不過兩裡,裡面曹國國相格魯塞的宅子,然後就是幾條街,狹小無比。
這麼小的城區當然滿足不了日益發達的市場,越來越多的閩國內地商人匯聚在此,差不點被擠爆了的李捷乾脆下令在城牆外方圓幾里內營建新的街道,而原本的城內直接徵辟成行宮與中央官署。
這一道命令把商人們輦的連滾帶爬出了城,不過卻沒有人有怨言,因為命令還副屬了一條福利,允許商人們在工部劃分的區域內營建屬於自己的貨棧,商鋪,建好之後,地產直接歸商人自己。
這可是一筆大利,不要以為大唐就沒有房地產,如今兩個超級大城市,長安與京師的地價都快趕上後世帝都了,甚至不少低階官員買不起房,要去婆羅門的神廟或者佛寺內借住,閩國的官員宿舍都是住的滿滿的。
從後世來,李捷可太知道房地產的利潤了,新營建的城市一律由工部集體建設,然後向官紳們百姓們出售商品房,港口以及中轉商業城市的商鋪貴的都快令這些商人吐血了,還不得不買。
如今看來,恆羅斯雖然偏遠,日後在河中都護府的看護下必定成為通衢大城,從興都庫什山脈買建材才多少錢?聰明的閩國商人們立馬就開動了起來,順道還把城牆給捐了。
那也是保護他們的產業的,商人們可不傻。
如今,擴大了三四倍的恆羅斯城街道內商鋪住宅林立,街道上到處都是一番繁盛之氣景象,好位置林立滿了閩商的客棧酒肆,差點讓不通房地產的粟特商人氣吐血了。
這一天河中鐵軍的操練,還有送別薛禮時候他的一番話,倒是讓郭待封感觸很大,反正這一晚上預計沒有什麼軍務,他也請了一晚上的假,乾脆牽著馬在這熱鬧的酒肆街道上尋找一出幽靜點位置喝杯酒,好好思考一下前方的道路。
繁華好比長安西市的恆羅斯街市,倒是有不少符合郭待封需求的地方,隨便在小巷子裡找了個小酒館,郭待封剛把馬拴在門口,進了小店點了一壺酒,這功夫身後的街口卻冷不防一騎都護府紅玲騎兵打著馬急促的從主街狂奔而來,一面跑一面高嚷著。
“緊急軍情,都護府駐軍城北集結,不得有誤!”
心裡猛地一突,也顧不上店家端出來的熱酒,扔下一把銅錢,郭待封轉身就奔出了酒館,跨上馬急促的向城北校場狂奔而去。
端著酒壺,看著桌面上撒的銅錢還有那個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