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求求您,鬆開則個。”
可惜,黑都挑選的都是軍中,部落中最冷血無情之人,毫不憐惜提著綁著韓夫人小手的背心繩在她慘叫中將她提起來,利落的用繩子穿螞蚱一樣穿進了丫鬟妻妾的人堆中,這才冰冷無情的哼道。
“你家犯得是謀反大罪,你是韓家正夫人,這點苦都受不了,將來法場上千刀萬剮,割胸剜心,豈不更受不了?”
“要怪,就怪你夫婿吧,幹什麼不好,非要謀反?”
最後推搡了一把韓夫人,黑都府兵頭也不回的又去忙碌起來,狠狠地一下,讓美麗成熟的韓夫人被繩子扯得如同刀割一般,聽著黑都的話,韓夫人更是直哆嗦,繩子的牽引下,韓夫人不得不臉色蒼白,挺著偌大的胸器,被拖拽在女眷堆中猶如牲口一般牽出曾經驕傲的府門。
羞辱更是在繼續,黑都甚至連囚車都沒準備,直接把一串人的繩頭綁在馬後,繩尾綁在馬前,被綁的結實挺著一對兒驕傲讓貧民百姓指指點點,品頭論足,韓夫人差不點沒暈過去。
還好,整個達官貴人聚居之地不止她韓家一家倒黴,隔壁王郎中家,傳言與自己夫君有不清不白關係的王夫人也是被黑都五花大綁,挺著她更加誘人的胸脯出了來,風騷入黴的她甚至比自己都慘,特意穿的低抹胸愣是被擠開了半邊,大半渾圓如玉下,一點殷紅若隱若現。
在一群群平民的指點下,王夫人更是羞憤於死,不顧捆綁江洋大盜的捆繩殘虐幾次想抽出手來遮擋,可惜,如何抽得出,於是乎,她也只能羞憤中被兵丁一路牽著,押送往皇宮充為官奴。
韓夫人,王夫人這還僅僅是天街一角,破家之權貴數不勝數,被官吏看押在門口,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寵愛的女兒,還有好不容易經營下的家財,被兵丁裝車帶走,韓御史的心痛的就如同滴血一般。
前幾天還幻想著一呼百應,最後壓倒閩王的皇權,樹立世家的威風,可誰知道僅僅兩天,就落了個兵敗如山倒,抄家滅族的地步,真是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夫人也是挺著平日裡自己百玩不厭的寶貝被壓出了門,懷著一股強烈的不甘,韓御史忽然如同瘋狗一般戴著枷鎖衝了起來,在幾個連忙用鐵鏈控制住他的衙役虎視眈眈看護下,瘋狂的對著曾經同僚猛地,負責抄家的侍御史,屈突領叫嚷道。
“屈突大人,下官要見閩王陛下,下官要招供,下官知道指使,謀逆的主謀!求大人給下官一次機會啊!”
可惜,被嚇了一跳才回過神,聽著韓御史滿頭青筋,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侍御史屈突領肥嘟嘟的臉上卻禁不住流露出了嘲弄的冷笑。
“歇歇吧韓大人,為了保命,你家鄰居王郎中的夫人早已經將你告發了,呵呵,甚至還帶出不少床桅之間風流韻事,真想不到,韓御史平時清高得很。還是個情場高手。”
“你牽扯的挺深,狄大人哭求才給你求了個抄家充軍。”
“你的名聲已經臭了,死了這條心吧。”
屈突領的話無異判了韓御史的死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哪曾想到床上的姘頭出賣了自己,尤為惱怒的瞪了一眼隔壁老王家,腿一軟,韓御史一下子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仗著是清河崔家的女婿,平日裡韓御史可沒少拉幫結派,擠壓同僚,作為關隴世家的一員,屈突領也沒少受這個混賬的氣,如今看著他落魄的模樣,屈突領簡直跟夏天吃了酸冰奶一樣爽到了心裡,眼看抄家抄的差不多了,屈突領得意的一揮衣袖嚷嚷道:“來人,帶人販全族充軍邊塞,我們去下一家!”
幾百個名門子弟男丁披枷帶鐐,在失魂落魄的韓御史引領下出了門,拖拽著向西方走去,落魄的韓御史甚至連一句東山再起的豪言都沒喊出,灰溜溜的就被帶走了。
翻了翻手中刑部批文,侍御史屈突領重得意的一揮手,旋即韓御史的鄰居,兵科主事姚大人家的家門又是被重重砸響,顫抖著的僕從開門後立馬被推道,,如狼似虎的黑都府兵再一次惡狠狠的衝進府內。
大片大片女人的驚叫聲與男人的怒罵聲交替而來,不過片刻之後又是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與鼻青臉腫的男人被拖拽了出來,押送人犯的隊伍甚至擁塞滿了整個大街,有的人被送去邊疆,有的人直接被押往西市口的,斬首示眾。
大約那天朝堂上逼宮的三分之一官員受到連累,數千人被抄家,崔道融集團骨幹的頭顱掛在街上猶如燈籠一樣,無比的猙獰恐怖。
真真的天街踏盡公卿骨,朱門甲第無一半,到處都是荒涼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