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你。”他的手指縮緊,“我也很想你留在我身旁。就像一個真正的妻子一樣,為了丈夫全心全意,我待你亦是如此。”
辛匯心頭微微一動。
“所以,”他的手從她的手背移動到她的手腕,摸到她那串冰涼的獅負,輕輕動了動,“這串手鍊收起來吧……”
辛匯有點迷糊,並沒有特別明白他的意思。
她低頭看著自己那串獅負,瑩亮潤澤,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嫁妝。
楚王看她模樣,倒也不惱,看著她的眼睛:“我在穆陂手上看到過它。”
原來如此……辛匯想起祖母曾說的,關於這串手鍊,一串在陳宮,一串在她母親這裡。
她的聲音沉下來,所有的情緒和悸動消失無痕,歪著頭看他,在他看來便成了挑釁:“如果我不呢?”
他果然要生氣的模樣,但是很快,他恢復方才的溫柔,耐著性子:“阿珍,我可以等,等你想要取下來的時候。”
辛匯皺了皺鼻子。
她剛要說話,他卻把手放在她嘴唇上,阻止了她接下來要發出的不悅意見。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對我,真的很特別,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容忍你的很多缺點,即使你並不十分漂亮,身形也不完美,脾氣不見得好,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他漆黑的眸子緊緊看著她,一隻手捉著她的手腕,而另一隻手則撐在她身後,將她束縛在一小方天地中。
……醜……身材不好……脾氣壞……?
她額角的青筋微微繃起來。
然,楚王正在緩緩低下頭,他的肩膀如此寬闊,將她白兔一般囊括其中,而他的唇,正在緩緩的低下。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魅惑,說在她耳邊,如同低低的春雷。
“阿珍,我以後便這麼叫你好麼?我很想等,等你像我對你一般的時候再要你,但是,現在,我不想再等了。”
然而就在他的唇將要接近之時,忽然從腰間傳來一陣劇痛,熟悉而陌生的痛楚,腰上的肉被一雙細嫩的手捏住小小一塊,旋轉牽引。
啊……他猛地跳起來,苦心經營的所有氣氛頓時消失無痕。
辛匯搓搓手指,不怕死的看著他。
“你!”他怒氣衝衝的指向辛匯。
果真呢,這就顯出原型了,和說書先生講的那些故事一般,花言巧語的書生為了騙千金小姐騙妖精們睡覺,什麼花言巧語都能活靈活現的說出口——她想。
怎麼回事,明明基本都是和求鸞小札差不多的招數,特別最後那招將女人逼到狹小的懷裡角落,然後深情款款的注視,接下來不是應該全身酥軟,予取予求了麼?哪裡不對?——他想。
他便不說話,皺著眉頭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次。
辛匯也不怕他,跟著他的目光也將他好一陣打量。
他壓著嗓子說了這麼些話,此刻積累的溫柔全部隨著腰間的痛楚消失,但是那痛楚消失後,卻又在那裡開始發熱,隱隱約約,如同兒時母親打在身上的藤條。他直起身,和她拉開一點距離,辛匯立刻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他輕輕咳了咳,聲音回覆到正常的高度。
“看來你精神很好嘛。”他得出一個結論。
“你也不耐。”她立刻回嘴。
他便明白了,不是書哪裡不對,是眼前的人不對。
但是明明晏隱靠這個擺平了好幾個惡叉般的女人,嘁,虧他當年在軍中還費了那麼多精神偷偷摸摸藏了晏隱這本寶貝,真是……盡信書不如無書,彷彿剛剛有點蠢,還好都是自家女人,也沒有說出什麼更蠢的話來。
“這便是辛家女兒該說的話麼?”他危險的眯著眼睛。
“我既然又醜脾氣又不好,自然也不聰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王上想聽什麼?不妨直說。”她可記得清楚。
楚王讚許點頭:“還算有自知之明。”
“你!”她柳眉倒豎,碰見他總是格外容易失控。
“我要是你,至少會略略拿出一點女人的樣子,討討自己丈夫的歡心。”他雖然說著斥責的話,但是口氣卻聽不出半分不悅。
“哼……”辛匯利落一裹被子,“王上,妾身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了,恕不遠送。”
“今晚本王也要在這裡休息。”楚王並不是在徵詢她的意見。他本就是這麼想的。
啊?辛匯首先想到的便是那驚天動地的呼嚕。
“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