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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怎麼會有這樣蠢的女人,又怎麼會有這樣並不纖弱卻又這般——誘人的女人。

“看來你都好了。”他說,這個女人就像一匹馬駒,就算今天還奄奄一息,明天又會精神百倍,這樣的病症倘若是個楚國的女子,大約已經丟了半條命,與她,卻不過昏昏沉沉出了一身汗。

辛匯嚥了口唾沫,他不會以為自己是裝病吧,她正要準備咳嗽兩聲,卻看他突然整個人撲了過來。

我的娘。辛匯還沒來得及反應。

整個人都被他撲倒在床,他沉重的手臂重重壓在她胸口,她一瞬間幾乎喘不過氣來,叉,這人熊變得麼?她難受的扭動身子,但是身上的手臂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別動。”她頭上響起楚王低沉的聲音。

楚王的衣衫不像她哥哥,總是用鐵撥子熨燙的整整齊齊,他身上還有淡淡的汗味,雖然在新婚之時,他們曾有過一夜相處,但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不動?辛匯怎麼可能不動,她伸出爪子,試圖將他推開,但是平日她引以為傲的力氣在這時候都被他無聲消弭掉,他的肌肉緊繃,她按在上面如敲在鐵甲上一般。

她於是使勁伸長手,一直伸到他的下巴前面去。

被打擾的楚王乾脆單手拎著她,就勢一轉,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然後他看到了她一直伸出的手,那上面一個巨大的金戒指閃閃發光。

楚王不解的看著她,辛匯心頭惱怒,當他是故意裝糊塗,只得裝作老道的模樣道:“我,我那個——月事來了,現在不能……”她說到最後,到底是姑娘家,臉上已經全紅了,頭也垂了下去,眼睛從原本看到他鼻子變成看著他胸口的位置。

這是教習嬤嬤講的,王宮裡面倘若女子來了月事,不能侍奉君主,君主也不可能見人便問,便有了這不成文的規定:在那時候,便帶上金戒指,那王上也自然知道。

她那日想起來後,便一直將這戒指隨身帶著,沒想到,今天真的應了個急。

楚王忽的笑起來,他低下頭,挺拔的鼻尖無意觸碰到她光潔的額頭,他捏住她的那隻手,看了看那笨重而並不合適的金戒指,然後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出了聲。

辛匯惱羞成怒,她的一隻手還撐在他的胸膛上,手掌中傳來的溫熱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又開始發燒了。薄衫下,他的身體堅硬而緊繃,這個男人是從戰場走回楚王宮的,和她那俊美溫文的哥哥不同,和命定尊貴的陳國太子也不同。

“原來,你是在想這個?”他看著她,眼睛彎起來,“現在不急。”

什麼叫現在不急?什麼時候都不急好麼!她急急要分辯,卻看他將手裡方才捉到的東西拎上來,明晃晃的金刀上,扎著一條正在兀自掙扎的小青蛇,小蛇的尾巴被刀扎住,此刻蜷縮成一團,蛇嘴大大的咧開,露出尖尖的蛇牙。

一滴血從刀上落下,正好落在她的豐盈上,她尖叫一聲,而身後已經無處可逃,幾乎本能的,她鑽進了楚王另一隻胳膊下。

楚王沒有動,顫抖的人兒躲在身邊,他放棄了捉弄她的念頭:“只是一條小蛇——大約你這裡的花草太多了……”

回答他的是辛匯的顫抖和一疊聲:“拿走,拿走。”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你根本不知道這根針會什麼時候為你縫衣服,什麼時候又會扎你一下。剛剛還極力想要拒絕他的好意,現在又自個撲過來了。

小青蛇被扔出去後,切斷了尾巴,然後它迅速順著一盆赤箭爬了出去。

“沒事了。”他空空如也的手頓了頓,輕輕拍了拍辛匯的背,她的背上全是溼漉漉的汗。

他恍惚有種錯覺,那條蛇並沒有走,只是換了個模樣,又躺在自己懷裡了。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而門外尖著耳朵的宮娥和內侍都提著口氣,王上也真是,竟然如此不懂得體貼麼?

美牙淚汪汪,自家小姐還沒好完呢,王上,好歹溫柔些啊,小姐,你也是,掙扎不過就不要掙扎了啊……嗚嗚

誰也沒有發現,那條綠油油的小蛇順著大殿爬出去後,緩緩爬上了坤和宮傾倒胭脂的水渠假山,而那裡,此刻一個冷清清的身影站在月光下,小蛇緩緩爬上了她的手臂,然後盤在上面嘶嘶的吐著信子,那個人影慢慢看了一眼坤和宮燈火通明的大殿,然後便隱沒在漸漸明亮的夜色中。

☆、第十九章

辛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又病又累,加上一個暖烘烘的地方,她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