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開啟紙包,江月兒就聞到了那股特有的香甜味:“白雪蛋糕?!”開啟紙包,啊嗚一口咬下去,笑眯了眼,問他:“你早上特意給我買的?”
真好哄。
杜衍嗤笑:“怎麼可能?我吃不了了,都給你。”
江月兒嘴裡咬著蛋糕,含糊不清地戳穿他:“才不是,封皮沒開啟過,你又騙我。哎,你去哪?”
遠遠的聲音:“快上課了,你說我去哪?”
江月兒“啊”地一聲,手忙腳亂地把蛋糕包進去:“糟了!夫子要上課了!”
在夫子要上課這件恐怖的事面前,其他的問題都不重要了好嗎?
至於那三個昨天在搞什麼鬼,有香噴噴白軟軟的白雪蛋糕重要嗎?
背對著江月兒,杜衍微微一笑。
不過,江家的小胖妞好對付,杜衍下午回家,看到西廂房裡坐著的人時,便明白,真正難纏的來了。
他對書案邊坐著的人行了禮:“阿叔。”
江棟有一時沒說話,杜衍便安靜地垂手立於案邊。
江棟很清楚,如果他不作聲的話,這個養子能自己站一晚上,開門見山:“昨晚孫家的事,是你做的?”
一下午的時間,又去現場看了一遍,足夠江棟把事情搞清楚。
杜衍還想裝傻:“阿叔說什麼?”
“啪”,半條繩子扔到他腳下,江棟的聲音不辨喜怒:“下次做什麼事的時候,手腳乾淨些。”
杜衍臉紅了,訥訥兩聲:“阿叔……”
他終究只是個孩子,叫江棟兩句話一逼,就露出了破綻。
江棟輕聲問道:“你是不信阿叔會把事情辦好?”
杜衍抿住了唇:阿叔世事洞明,他騙不住他。小胖妞的事,他的確不敢交給別人來辦。
這麼聰明且早熟的孩子,江棟也是頭一回教導。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琢玉的匠人一樣,小心翼翼,生怕一刀下去,令美玉有了瑕疵。
以往規勸這孩子的話,不止是他,連杜氏都說過不少,可這個孩子,太過自負,又對別人戒心太深,固執得叫人有些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