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順便把被江月兒胳膊壓住的宣紙抽走了。
完了完了,阿敬這回肯定氣死了!
江月兒都快急哭了:“阿敬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呀。”
杜衍頭偏回來一點:“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扒我褲子?”
江月兒:“……”
小胖妞嘴挺緊的,看來一時問不出來。
杜衍也不太著急弄明白,便道:“那你想好了,要怎麼補償我嗎?”
補償?
江月兒眼睛亮了:“我把我的小蛙給你!”
“你上次就說給我了。”
“那我把我的竹蜻蜓給你!”
“那是我給你做的。”
“那我的走馬燈給你!”
“我不喜歡那個。”
“走馬燈多好看呀,你為什麼不……哎呀,彆扭頭嘛!那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
“不許跟著嚴大郎他們偷偷叫我杜燕子。”
“嘿嘿嘿,好。”
“我習字時,不許找我說話。”
“好吧。”
“不許再找我代你習字。”
“……好。”
“以後你的針線都自己做。”
“針,針線都自己做?好嘛好嘛,彆扭頭嘛!”
“以後你都得聽我的。”
“聽你的,這……答應了,我都答應你了嘛!阿敬,你怎麼還不扭回頭呀?”
當然不能扭頭了!不然給小胖妞看到自己這繃也繃不住的笑意,還不得糟了大糕?
杜衍對著牆上的人影,嘴巴越咧越大: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小胖妞彆著急啊,親媽作者還是愛你噠2333
謝謝Chensy和晚來天欲雪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
第17章
時間呲溜呲溜滑得飛快,轉眼到了六月,這是楊柳縣一年裡最熱的季節。
天還沒亮,東鄰王家養的大公雞“喔喔喔”已打了三遍鳴。
江棟咕噥一句:“這糟瘟的死雞,哪天我總得把它燉了!”聽旁邊悉悉索索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你起這麼早幹嘛?”
杜氏撥亮油燈,偏頭笑道:“我可不想被叫大懶豬。”
江棟一揉腦袋:“是了,還有那個小祖宗!”
話音剛落,就聽木製樓梯“咚咚咚咚”的跑動聲後,江月兒站在門外拍著門叫:“阿爹阿孃起床啦!”
江棟忙叫:“別給她開門!”
杜氏偏不聽他的,攏著頭髮下了床:“你慣的,你去與她說。”
江棟只好哀嘆一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把她遷出咱們房。”先前因為女兒小,加上家裡人手不足,江月兒一直是在父母房間裡用屏風單獨隔出一個小間睡覺的。但家裡添了兩個人手,加上多了個杜衍,江棟磨破了嘴皮子,總算叫女兒搬出了夫妻倆的臥房。
杜氏挑挑眉:“那我再叫她搬回來?”
江棟只好打著呵欠欠起身子,對杜氏一作揖:“夫人,你可別戲耍小生了。”
杜氏噗地一笑,開了門。
江月兒上身穿著件白夏布衫子,下面是一條水紅撒花的紗褲兒,披著發赤著足跳上爹孃的床,精神頭十足:“阿爹你幾時去衙門?”
江棟彈她一下腦瓜嘣兒:“就知道你只惦著這個。”攆她下床:“快讓你阿孃把頭髮梳好,看這披頭散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瘋子來咱家了呢。”
江月兒嘻嘻一笑,揉著腦瓜兒還問她爹:“阿爹你幾時去呀?”
江棟最近最聽不得這個,揚聲叫阿青:“水備好了沒?快抱月姐兒去洗漱。”
等江月兒出了門,杜氏啐他:“活該。”
江棟摸摸鼻子,不敢作聲。
因著酷暑難耐,江棟怕女兒曬出病來,嚴家演武場早不許她去了。江月兒日日被關在家中,臨著水的木樓又是溽熱難當,江月兒時常半宿半宿的睡不著,還被熱出了一身痱子。江棟看她熱得可憐,想著自己早上乘船去衙門,坐在船頭上還有絲涼風,便在數日前帶著兩個孩子出門送他去了一趟衙門。
這下可叫江月兒找到了新玩趣,自那天后,只要江棟早上去衙門,她就一定得跟著。女兒這麼依戀他(?),他心裡不是不得意的,不過,有兩回叫衙門的同僚們看到,可是笑了他好一時的“女兒奴”。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