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所言?”劉娟娘又笑得眯起了眼睛看著莫小川,道:“少主的話是什麼意思,方才奴家所言什麼?”
“咳咳咳……”莫小川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劉娟娘這女人還真是難纏,咳嗽了幾聲之後,他面色一正,道:“劉堂主,現在形式緊迫,本王沒有心情與你開玩笑。”
劉娟娘見莫小川板起了臉了,卻並不緊張,依舊咯咯咯地笑著,道:“少主這般表情更加好看了,奴家發現,奴家有些看上你了。既然少主如此說了,那屬下也不再放肆,不過,在屬下回答少主的問題之前,屬下想先問少主一個問題。”
莫小川眉頭微蹙,道:“請講。”
“穆光是怎麼回事?”劉娟孃的面色正了起來,看著莫小川,彷如要從莫小川的臉上看出問題的答案一般,緊緊盯著,眼珠子一動不動。
莫小川被這樣看著,有些不習慣,不過,他並未躲避劉娟孃的目光,倘若躲避了,便會被劉娟娘以為自己做賊心虛,雖然劉娟孃的眼神逼人,讓人很是不舒服,不過,這點定力,莫小川還是有的。
他淡淡地看著劉娟娘,道:“劉堂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娟娘沒有說話,依舊盯著莫小川。莫小川也不甘示弱,目光回擊了過去。
兩人的眼神較量片刻,劉娟娘未曾從莫小川的眼中看出什麼來,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道:“少主本是一個謹慎之人,雖然,屬下與少主接觸不多。但這點還是瞭解的。可這次穆光的事,太過奇怪。少主怎能讓他留守?”
“有何不可?”莫小川面上並無什麼異色,淡然地道:“他本是燕國人,讓他留下,比別人留下要安全的多。反正,必須是要有人留下,與其犧牲其他人,為何不用他呢?”
劉娟娘輕笑一聲,道:“按照少主的說法,似乎也能說通。只是,屬下還有一事不解,那就是,少主最近做的事,穆光全部都有參與,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燕國投誠來的普通人了。可以說,他知道少主的大部分秘密,這樣的一個人,少主怎麼可能將他留在別人的眼皮低下,讓他有洩密的機會呢?倘若此次換了其他人在,城門也必然不會被封鎖,少主離開,豈不是要容易的多?為何要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劉娟娘說著,見莫小川張了張口,欲要說話,又道:“少主先別忙著解釋,聽屬下將話說完,少主也許會說,這次是少主太過大意,沒想到穆光投靠他人會這般的快,原本計劃,便是他投靠別人也是要等幾天的,這幾天,少主可以從容的離開。這話,說給外面的顧明,興許他會相信。因為少主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已經讓他對少主沒有了半點懷疑,可屬下不同,屬下是站在旁邊,且知曉整個事情進展過稱之人,自然要比他看的明白一些,這樣的藉口和理由,不能讓屬下信服。”
聽著劉娟孃的話,莫小川心中不禁對這女人又高看了幾眼,原本,莫小川以為自己和穆光定下的這條計,還算是成功,雖然算不得一個妙字,但,至少是一條中上策,卻沒想到,在劉娟娘這裡,卻有這般多的漏洞。
其實,劉娟娘提出的這些問題,莫小川事先也有想過,當初他和穆光定計之時,便考慮到了這些,本來說好是等莫小川離開之後,讓穆光顯得孤立無援,萬般無奈下,才投靠梅世昌的。
可現在的進展太過快,讓莫小川也失去了掌握。
甚至,他對穆光都有些產生了懷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投靠了葉逸,不過,這種懷疑,也僅僅只是一閃即逝,因為,他對穆光還是願意相信的。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小川是知道這個道理,若是穆光有什麼難處,迫不得已才這樣為之的話,那麼,自己的不信任,便很有可能最後將他逼反,或者是逼死。
當然,若穆光真的背叛,而他還保有信任的話,卻是容易將自己置入危險之中的。
不過,莫小川知道穆光是個真正的人才,他願意為了人才而冒險一次。所以,對穆光的信任,也只是微微的動搖,便堅定不疑了。
看著劉娟娘,莫小川想了想,覺得還是將實話告訴他為好,免得這女人做出各種試探之事,反而壞了事。隔了一會兒,莫小川長出了一口氣,道:“劉堂主果然是聰明人。將事情看的很明白,的確,你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不過,我能告訴你的,也許並不是你希望聽到的。這麼說吧,穆光是我授意讓他詐降的。只是,在時間、地點、甚至是物件都出現了問題,與我原先定下的,有了很大的出入。所以,現在穆光那邊是什麼情況,我也不能肯定的回答你。不知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