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琪是與那些老和尚一場大戰,功力損耗過甚,一直都未能好生休息。而夏雛月,被關在普濟寺中這麼久,未曾有一日能夠安靜地休息一下,心中一直都未能夠平靜。
這一次,莫小川的突然出現,除了在那鐵門上的小方口看到莫小川之時,她並未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來,可是,跟在莫小川的身邊,卻讓她心安不少。
回到客棧之中,莫小川直接要了一間上房,雖然價格不菲,卻是佈置極好的。而且,屋中有四間臥室,還帶著會客廳和書房,倒是一應俱全,正好合適。
莫小川坐在會客廳中,一個人靜靜地參悟著“劍訣”心法中的一些細微之處,而夏雛月和陸琪兩人,卻各自回房,均熟睡了過去。
時間過的很快,沒過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夜晚降臨,大豐寺之中,慈雲方丈坐在禪房之中,臉上的神色並不怎麼好看,這一次,他的傷是極重的。
慧明大師正替他療著傷,過了一會兒,慧明大師撤回了真氣。慈雲方丈,也睜開了雙目。他轉過身來,對著慧明大師深深一禮,道:“多謝師叔。”
慧明大師微微擺手,道:“這些話,便休要再說了。這一次,你憑著自己重傷甚至身死的危險,不去動用封魔陣,老衲都是看在眼中的,光憑這一點,老衲替你療傷,便是則無旁貸,更何況,你還是大豐寺的方丈,師兄最器重的弟子。”
“師叔厚愛。”慈雲方丈說罷,便不再客氣了。
慧明大師看了看他,道:“在你的心中,是不是有些責怪老衲將那晨王放走,還讓他將那女子也帶走之事?”
慈雲大師輕輕搖頭,道:“師叔的苦心,我是知曉的。這位晨王爺武功深不可測,而且,身份高貴。我們若是將他強留下,先不說,要犧牲許多弟子,恐怕,以後也不得安生。若是不放了那女子,他必然不能善罷甘休,既然,師叔覺得此人的心性不懷,便將那女子讓她帶走又如何?畢竟,我們出家之人,那種一報還一報的事,是不屑去做的。”
慧明大師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此子……”說到這裡,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說實話,老衲有些看不透他,看他的年紀和對真氣的運用,似乎並沒有觸及本源之力。可是,他的真氣卻是異常的凝實,甚至要比老衲的還要凌厲的多。這或許,也是師傅看重他的原因。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你回頭去對念雲和普智說一聲,讓他們放下執著,安心修行,莫要再想其他,不然的話,可能會引來殺劫。”
慈雲方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之前,普明師弟回來說,這位晨王爺,以一己之力便推開了塔門,甚至,還差點將石塔震壞。普明師弟判斷,他還並未盡全力。如此看來,他的武功,的確有諸多詭異之處,而且,觀天下大勢,此子以後的成就,恐怕也是不可限量。我們能夠與他結下一段善緣,也是好的。”
“你能想到這一點,老衲很是欣慰。過兩日,你的傷好一些的時候,老衲便與慧易師弟到後山閉關了,至於那位吳施主,他想必不會再來了,你也莫要再追查他的行蹤。此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上一次,他被師傅嚇走,他又是極好面子之人,想必不會再來了。若是我們的弟子去招惹了他,卻恐怕會出現變數。”
“師叔放心,弟子記下了。”慈雲方丈點頭答應。
“那位晨王爺那邊,我們也莫要再理會了。俗世中的事,我們大豐寺,實在是不該參與太多。”
“弟子明白。”
慧明大師與慈雲方丈兩人又深談了一會兒,慧明大師便退出了禪房。
這個時候,莫小川也睜開了雙眼,對“劍訣”的理解,他感覺又深了幾分,這劍訣,很是玄妙,起先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也只不過是一本頂級的劍術功法而已,可是,越是詳細的推敲,莫小川卻越感覺,其中的玄妙之中頗多,即便是他現在的武功境界,竟是還有許多地方是無法完全理解的。
莫小川的武功,一直都是進益頗快的,因此,他一直都感覺自己的基礎並不是很穩固,所以,即便有些不解,也不著急,只是用平常心去對待,相信只要仔細摸索,便會有進展的。
他不知曉,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平常心,使得劍訣修煉起來,十分的平穩。若是超之過急的,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雖說,一些武功境界高深的高手,都明白這一點,可是,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是極少的。就拿大豐寺的後山山洞之中的那個老和尚來說吧。
那老和尚的武功,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吳佔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