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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十一月二十日,一道電波劃過了黃海上空,東京一間狹小的地下室中,一雙興奮的眼睛正在看著剛剛譯出來的電文:二十五日,祝融西來。

第三十二章 躍馬踏東京(四)

十一月十五日,由東海艦隊和三十多艘商船組成的船隊正以十節的速度透過津輕海峽,前方就是船隊此行的目的地:函館。天陰沉沉的,潮溼的北風夾雜著小雨和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在船上。黑色的海水卷著有些腥臭的泡沫拍打著巨大的軍艦。不時還有一些從日本海順流而下的冰塊撞擊著船體發出滲人的蓬蓬的聲音,讓船上的陸軍兄弟有些心驚膽戰,戰列艦、巡洋艦自然不會將這樣的撞擊當回事情,幾艘巡洋艦不停地在船隊前後遊弋。儘管整個日本已經找不出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鋼鐵製品,可這些忠於職守的水兵還是按照護航的操典認真執行著自己的任務。同往年相比,今年北海道的天氣冷得早了一些,幸好接近零度的海水還沒有結冰,不至於讓這次登陸計劃泡湯。不過這麼個潮溼、陰冷的下午,的確不是個登陸的好天氣。

郭松齡看著外面雨雪交加、波浪起伏的海面上來回穿梭的軍艦,胃裡原本就有些湧動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一些。帶著個巨大傷疤的左手習慣性地握緊了手中的大刀,冷冰冰的觸感讓自己覺得似乎舒服了一些。王得志有些羨慕地看著這個魁梧的東北漢子,自己也拿出了在廣島繳獲的松川敏胤的軍刀,涎著臉悄悄擠到了郭松齡的身邊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鍋子,咱們兄弟在一起混了這麼長時間了,你說咱們哥倆交情怎麼樣?”

“王大哥,這還用說嘛。當初在大阪,咱們可都是在一個戰壕裡從鬼子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我還欠你一條命呢,這份交情還用說嘛。怎麼?你問這話是瞧不起我這個兄弟不成?”郭松齡有些不悅地看著王得志說道。

王得志連忙擺手,解釋道:“沒那回事,兄弟你看看我手裡這把日本刀,漂亮吧?這上面還有日本皇室的腚眼呢!”王得志用手指著刀把上金質的菊花標誌對郭松齡說道:“怎麼樣?和你的刀換換?你要覺得吃虧,我還有一把,不帶這個噁心人的圖案的,兩把換一把都成,你就成全哥哥一回,成不?”王得志可憐兮兮地看著郭松齡,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郭松齡頓時漲紅了臉,為難地說道:“王大哥,按說別說是一把刀,就是你要把兄弟的這條性命拿去,我姓郭的要是說聲不字,都不夠人性。可這刀我真的不能換,除了這把刀,你要什麼都成,只要是兄弟有的,你拿了我要是眨眨眼睛,我就不姓郭。實在是對不住你了,王大哥……”一看郭松齡上來了認真勁,本來是開玩笑的王得志反倒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好了,這兄弟心眼也忒實惠了一些,陸戰隊裡可是找不出這麼實誠的漢子,個頂個油滑得狠,當然,佔便宜一個個嗷嗷叫,打起仗來也是嗷嗷叫。沒辦法,好好的戰士,都讓這兩個不著調的師長帶著學壞了。

本來在一邊裹了個毯子打瞌睡的燕志剛,這時懶懶地說道:“鍋子,你別理那個傢伙,這小子沒個正經,下回他再提這茬你就使勁踹他。王得志,你看見老實人不欺負一下覺得心裡不痛快是不?時間差不多了,趕緊下去看看,該準備幹活了。別說我沒提醒你,這次薩司令的兒子在你的三團呢,你要是再象上次似的第一波就給扔到前線去,萬一有個好歹我都饒不了你。這次是大家的運氣都不錯,不但搶救過來了還沒什麼大事,可我們不一定每次都這麼走狗屎運的。一會我們二師先上去,你帶著一師還有另外的三個陸戰師在後面。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日本也打得差不多了,別在函館這個小馬蹄窩裡翻船了。”說到最後,眼睛裡炯炯的滿是精光,那還有一絲睡意。

王得志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過去拍拍郭松齡的肩膀:“鍋子,別放在心裡,既然都是國防軍,那就都是親兄弟,誰給誰擋子彈那都是份內應該的事,我就這麼個吊兒郎當的脾氣,你別見怪,一會函館見了,我先下去了。”說完向燕志剛揮了一下拳頭走了下去。燕志剛看著郭松齡笑了一下說道:“這傢伙就是這個脾氣,人不壞,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好了我也該下去活動活動了。”說完也走了出去,只剩下郭松齡一個人在船艙裡有些發呆。

此時定遠號上的薩鎮冰正端著望遠鏡努力透過朦朧的雨雪,觀察著遠處函館碼頭。在鹿兒島自己率領艦隊出發去救援大阪的十三軍後,周雨軒就指示薩福均作為第一批歸國傷員返回了舟山。一下船,早就在碼頭等待多時的醫生們就開始了對薩福均和其他傷員的救治。這孩子命大,在陸戰隊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