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希夷都派人送了信來了,女杼現在還能說什麼?要是閨女手腳快一點兒,這會兒搞不好她已經能當外婆了。衛希夷能寫信來,姜先就不會寫信給他親孃?
女杼心裡透亮,此事無論陳後出面不出面,閨女都已經決定了的事,此時並不適宜去拿喬。她也不打算一口答應了陳後,陳後看上去並不冷靜,此時倉促答應,未免顯得自家看輕了自家。
女杼客氣地問陳後:“王后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來了?”不拿喬,也要稍稍提上一提,書信該早就到了吧?怎麼……對吧?
陳後這次坦率已極:“偃槐、容濯的使者,只怕已經在路上了,容濯要開心瘋了。我因要走,必要先來見夫人一面才好。本該等兩個孩子來的,如今這龍首城,我是片刻也呆不下去了。”
女杼心裡的小疙瘩解開了,轉而開解陳後:“王不像是糊塗的樣子。”
陳後憤怒地道:“阿先取來的土地,縱然已經獻給了他,也沒有他這樣一聲不吭便封出去了的!”
哦……
在座的都是什麼人呢?以風昊為首的一門怪才,女杼、太叔玉、夏夫人、庚……沒有一個是笨人,明白了陳後的雙重不滿。一則為兒子委屈,二則為自己委屈。
話說到這樣,太叔玉是不能不出聲勸慰的:“王后,王並不是不重視唐公。”
“他更重幼子嘛!”
“咳咳,王后就這樣走了,唐公豈非……白辛苦一場?”太叔玉的話裡,帶著些別樣的意思。
陳後聽了出來:“祁叔是說?”
太叔玉等人本來看姜先,總覺得他缺了點什麼,及聽庚講了他近來之變化,漸覺得他也不算差,有了些認同。且衛希夷打定了主意的事兒,他們自然只有縱容的。既然是未來的妹夫,青年男女彼此有意,雙方的父母也不反對,太叔玉自然要為他們也打算一回。
姜先提議的治水之事,太叔玉也早看出其中的端倪。目下天邑牽頭的治水,千難萬難,沒有做出成效來,太叔玉卻看出了苗頭——最終誰能做成這件事情,誰就有了稱王的資本!
祁叔玉是必要將這個機會拿到己方手中來的,他也有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