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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對面三個年輕人的臉,然後便迷惑了——究竟哪個才是南君的女兒?!那個年輕男子,他肯定不會當成是南君的女兒,年輕男子的旗幟,他也認得——唐國的。

很好,又一個仇人,荊伯有一絲後悔,當初沒有多加派點人手,將此人誅殺。另外兩個姑娘,就不太好區分了。旁邊的那個,以荊伯數十年的眼光來看,也是極美麗的少女,換一個場面,荊伯不介意發生一點其他的事情,兩軍對陣,荊伯卻從她殺氣騰騰的臉上,感到了一絲寒意。那種旺盛的氣運,令荊伯心生膽怯。

正中間那一個,看起來氣勢稍弱一點,還透著一點陰沉。這種陰沉,如果不與旁邊的那一個對比,是很難發覺的。

從面相上看,倒是旁邊那個看起來更像是正主。可是……

荊伯停頓了一下,很快還是決定,中間那個才是正主!經歷過這麼多的波折之後,又忍辱負重數年,還能積聚這些人馬回來,若說她心中沒有陰霾,打死荊伯,他都不會相信。

而且,手下比君主氣運更旺好呀,離犯上作亂不遠了!這次雖然輸了,但是!只要令他不死,荊伯就能保證,自己會等到蠻地再亂的一天,到那時,他絕不會給這群蠻子翻盤的機會!

荊伯驅車向前,唇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揚聲道:“乃便是罪婦之女麼?”

女瑩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開什麼玩笑?】

衛希夷不幹了,縱馬上前,一揚鞭:“誰要與強盜廢話來?”

荊伯不知道衛希夷是什麼人,便說:“我不與無名小卒講話!”

衛希夷揚聲道:“巧了!我也不想與強盜多費口舌!擂鼓,吹號,砍他!”她才不會爭這麼點名頭呢。無名就無名,小卒就小卒,你死了、我活著,就行。

我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呢!荊伯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位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

荊伯忙說:“你們這是心虛嗎?怕我揭你們老底……”

姜先不耐煩地道:“此間勇士,皆除公主自北而來,你那些造謠誣衊的**,都收了罷!敢不敢打,一句話!”頓了一頓,又補上一句,“你不敢,我們也是要打的。”

比起衛希夷這等簡單粗暴的行徑,倒是姜先這樣忍住還要回兩句嘴的套路更讓荊伯有安全感。荊伯嘲弄地道:“這不是當初像喪家犬一樣四處奔逃的公子先嗎?!當年你南逃蠻地,才與罪婦之女有的交情嗎?如今如蠅逐臭,是為了美色,連自己的國家都不要了嗎?”

姜先正氣凜然地道:“吾受王命伐汝而來!”臉上卻止不住的冒熱氣。

這不要臉的水平,比荊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啊!衛希夷與他,在女瑩身後兩個馬身的距離,一左一右,見狀衝他真呲牙:“你別開口!我來!”

姜先:……

荊伯卻不會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來再繼續,而是大聲宣揚著許後的“豐功偉績”,告訴蠻人,他們歌頌了二十年的北方來的、給他們帶來的王后,承認了自己是個罪婦,承認了南君不該稱王。告訴蠻人,他們的太子,寧願做申王的車正,也不肯南下。告訴蠻人,南君的長女,已充入了申王的後宮。當然,他也沒有忘宣揚女媤正值妙齡而申王行將就木。

這一回,卻是女瑩搶了先。

不能凡事都讓朋友出頭,女瑩堅定地想,張口便是:“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便要怎麼樣想別人!你南下七年!納妾無數!搶掠我國女子!分賜子臣!奴役諸族,為汝築城開礦!居然自稱起正義來了!可笑!”

衛希夷一聽,撥劍指天往前重重一揮:“道理是講給人聽的!給聽不懂人話的東西講什麼道理?砍他!”

這一回,號角吹了起來。

荊伯也是沒想到,居然將這群人的鬥志給……罵得高漲了起來!但是!他也不怕,積年領兵的人,很快估算出了敵我雙方的人數,自己的人雖是新敗,卻是數倍與敵。而敵人長途奔襲,也是疲憊不堪的,打!一定能贏!靠人數也能淹死他們!

荊伯布起陣來,卻發現對面並沒有一字排開!敗逃的過程中,還能保持軍容軍陣,荊伯也是能人。他傳令了左、中、右三軍,列陣好與對方對陣。然而對面卻在衛希夷的指揮下,並沒有分散。而是集作一團,衛希夷親自打頭陣,直衝他的中軍。

荊伯:=囗=!這是什麼打法?

打法已經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荊伯的陣勢還沒有擺完呢!人多是優勢,但也意思著命令執行起來要比人少的要多費些時間。尤其當對方計程車卒同樣是訓練有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