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不告訴我,可得嚇你一下,就一下。】
衛希夷再次發誓,以後絕對都不淘氣了!【娘,救命!】
女瑩坐在她前面,被姜先這一掃射也嚇了一跳:艾瑪,這小雞崽看我是想幹嘛?
她習慣性地尋找朋友討論,恰逢衛希夷一呆之下,趕緊低頭,兩顆小腦袋在食案上“碰頭”了。一聲鈍響,兩人各扶額頭,低聲呼痛。
姜先心跟著一抽,繼而哭笑不得:這也太笨了,很疼吧?手指動了一動,又握了回來,心裡恨不得現在就能如果去給她揉一揉。
短暫的變化落到了不少人的眼裡,姜先卻從容收回了目光,沒事人一樣地繼續詢問南君:“攻克下的城池,您是怎麼治理的呢?”他的父親早亡,老師能教給他許多知道,卻獨獨缺乏了為君者的視角與經驗,姜先並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學習的機會。哪怕南君不是真心教導,也可以透過他的行動來總結經驗。
南君也含笑地向姜先略提一兩句:“要嚴厲地對對行原本的國君與大臣,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安撫奴隸與國人。治人者才是敵人,治於人者並不是。”
兩人言談甚歡,南君甚至有了:“我有十子,不如公子一人。”的感慨。
姜先年紀雖小,假模假式上的造詣卻高,因為年紀小,還裝得極誠懇:“南君過獎了。”
一席宴,賓主盡歡。姜先原打算著,若是南君提到了婚約之事,要如何推脫,不想南君什麼都沒講,姜先覺得這就很有必要跟容濯、任續再商議,推斷南君的想法了。當然,能向容濯請教出一個弄走長辮子的辦法,就更好了。須知道,長辮子能出席,就顯出在此地地位不算低,不知她的父母家人是何等身份……姜先明白,憑自己一個人是搞不定的。
南君與許後等卻以為他是看同齡的女瑩,心裡都有些著急,也需要調整對策。
兩下都有心事,恰給了彼此的時間。唯衛希夷心情舒暢:小雞崽真是夠意思,相由心生,看來他心地也是很好很好的呢。她快活地與朋友告別,琢磨著公子先人也好了,王子喜和姐姐的事兒就能成了,自己也可以不用瞞著朋友了。真是太好了!
當夜,衛希夷睡得像只小豬一樣的時候,姜先卻與容濯在挑燈議事,而南君殿中,也是燈火未滅。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一寫起來總是會超支……本來小雞崽夜戲昨天就該有了的,現在還差半拉,我明天一定把它寫完……OTZ
以及,認人確實是靠臉的。
☆、有盤算
懷著一種自己尚未明白的興奮,姜先在宴會結束之後並沒有很快地安歇,而是亢奮地與兩位託孤之臣分析情況。他太有精神,以致容濯不得不擔心這是不是某種不好的預兆,勸他休息。
姜先哪裡睡得著?
“我很好,難得精神,以前睡太多啦。今天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怕現在不說,明天會忘掉。”
容濯與任續對視一眼,由容濯開口問道:“公子發現了什麼?”
姜先將他的發現一一道來:“南君是否有內憂?南君與其妻似乎並沒有那麼親密。南君諸子之間是否有隙?他們對我,是否有不同的打算?”
容濯讚許地道:“不錯,公子也發現了?南君妻妾子女,相貌不同——有的便是蠻人的相貌,有卻不是。他們的打算,也大約如此。”任續道:“我看南君之母是蠻人,他的妻子卻不是,婆媳二人,很有文章。”
這一點達成一致了,姜先問道:“不知內亂何時爆發?”
容濯捋須眯眼:“看天意了,南君未必沒有察覺,能不能騰出手來,就不一定了。累年征戰,收穫的不止是土地、奴隸,還有仇敵。想想奚簡,想想荊伯,這是外患。母、妻不和,妻妾不和,兒女不和,這是內憂。端看在南君將這些壓住之前,有沒有大事發生,若是沒有,南君勢成,連王也不能小覷了他。若有大事發生,激起內憂外患,南君危矣。”
任續道:“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咱們怎麼走?臣方才聽南君對公子所言治國之道,也有些可取之處,說來南君尚未負我等,如此一走了之,是有些不妥。然而公子年紀尚幼,南君又有不一樣的心思,此地又將生亂,留下是為不智。還是速速離開為妙。日後南君有難,再報答他就是了。”
姜先道:“可否行前提醒南君?”
容濯微笑道:“可。”
任續問道:“如何脫身?”
容濯豎起食指:“一、偽稱出遊,不辭而別,或者先搬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