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濯嚴肅了起來,對姜先道:“還請公子召任將軍同來。”
姜先面上一紅:“老師說的是。”商議大事不請任續,這是不妥當的。
須臾,任續亦來,臉上還帶著枕頭印子。見容濯已在,任續略徵了一下,視線下移,看到了容濯的腳上,旋即收回。容濯等他打量完,與他見禮,待他坐好,才說:“方才公子夢中驚醒。”任續問道:“可是有不吉之兆?”容濯道:“南君有心在公子婚事上做文章。”
任續也問了一遍細節,姜先的心又懸了起來,任續問不到細節,也不甚糾結,言語間卻頗多怒意:“堂堂公子,豈是蠻夷之人可以挑揀的?況且他們離得遠,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便是流亡的另一個目的了,避禍是真,求賢是真,若能結一門有力的親事,也是真!
在時人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婚姻之事本就是結盟。彼此看中對方的能力或者潛力,今天我幫你,明天我倒黴了,你也幫我。這才是約為婚姻的必不可少的一個考量。能在落難的時候被別人看上,那也表示自己是極有價值的。
最後,得到一個結論,南君不是一個好的聯姻物件,所以,要婉拒。
得出結論容易,施行起來卻很難。姜先早熟懂事,終究是大國儲君,被捧著長大的。評估的眼神並非沒遇到過,但是被當成一塊豬肉一樣打量,就差上手揣一揣肥瘦,這就讓他難以容忍了!南君夫婦看他的眼神,像是已將他握在掌中一般。
可恨!
姜先急怒攻心,又吃了不慣的生食,兼之水土不服了一路,終於栽倒了。
————————————倒敘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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