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肯耐心地多講兩句:“王與後想為您的姐姐,招公子先為婿……”
“啊?”兩個小姑娘一齊驚訝地出聲了,“還要招他?”公子先那個矬樣,大家都看到了,怎麼能招這樣一個既不強壯,年紀也不合適的人呢?女瑩挺討厭姐姐的,總是端著,還會教訓人。曾經熱切盼望姐姐女媤端架子走路的時候摔個五體投地,吃飯的時候嗆著噴得滿桌都是……之類,卻從來沒想過姐姐嫁個病雞崽!這怎麼行?
侍婦笑得很標準:“王和後的想法,不是妾身能知道的。”
女瑩問道:“那公子先現在怎麼樣了?還會再宴請他嗎?還有歌舞和侏儒嗎?”
侍婦的笑容開始僵硬,都這會兒了,還想著歌舞侏儒,小公主真是個小孩子呀。侍婦低聲道:“已經安置下了,水土不服而已。小公主就當是宮裡有人生病了,不要吵鬧,好不好?公子先若是在宮裡出事,王會很生氣的。”
說爹生氣,女瑩明顯乖了許多,乖巧地道:“好。”
侍婦摸摸衛希夷的頭:“希夷要好好地陪公主呀。”女杼原也是許後的侍婦,後來才做的織室的執事,是這位侍婦職場上的前輩,曾提點過後輩,衛希夷姐妹倆混得開,與此也不無關係。
保姆心中暗暗叫苦:王后心情不好,又有大公主的婚事要操心,此時去彙報小公主不聽話,顯然是不合適的。只能按捺下來,等公子先身體好了些,與大公主的事情定了,再趕緊向王后彙報。
兩個小姑娘卻不知道大難臨頭,飛快地吃完了魚膾。女瑩覺得有些疲倦,拉著衛希夷午睡去了,衛希夷跑了半座城,也累了。雖然還惦記著公子先可能要被招作南君女婿,兩人還是很快睡著了,直到被一聲驚雷震醒。
衛希夷彈坐起來揉眼睛:“什麼呀?要下雨了?”
女瑩揉著眼睛爬起來,下雨天,不給玩雨,就沒什麼好玩的啦。女瑩又惦記起招婿的事情來,悶悶不樂:“不死不活的,過來添什麼麻煩?”衛希夷小聲說:“大概,誰也不想病著……吧?”小雞崽臉還挺好看的,死了未免可惜。說著,心情也低落了起來。
她滿地亂跑的時候,是不管不顧安靜下來卻也會思考,睡完一覺,又想起來保姆今天好像有些不對,覺得應該跟母親、姐姐說一聲。爬起來便要走:“不上學,我可得回去了。”
女瑩擔心地望向窗外,有些遲疑:“下雨呢。”
“不怕。我回家去,問問我娘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女瑩也振奮了起來:“那你小心,別跌跤。”
“放心吧。”衛希夷拍著胸脯保證。
然而一出了殿門,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呼吸著微涼清爽的空氣,她就又止不住一顆滿地瘋跑的心了。開始還走,後面是小跑,還蹦著去踩水。王宮的地面,晴日裡看的時候是平的,下了雨就能透過積水看出哪裡凹了進去一點。衛希夷追著水坑踩,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跑偏了,面前長廊下持戈的武士全不是熟人,看裝束好像……是小雞崽的人?
她天生膽大,最大的挫折是吃了烤蜘蛛覺得好吃,聽說越毒的東西味道越鮮美,自己偷溜出城進了林子捉了詭蛛回來,被母親發現之後捱了生平最大的一頓暴打,烤蜘蛛也沒吃成。
好奇心起,便想去看看小雞崽。萬一他不幸死了,趁他現在活著,多看一眼是一眼。衛希夷這樣告訴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那個時候人的想法和後來的人是不一樣滴~所以小公主是真心喜歡朋友的。並且不是早熟,就是……小朋友完全不懂婚姻什麼什麼的。
☆、再見面
姜先暫居之所裡,人來人往,十分忙亂。南君與許後也親臨其地,許後下令傳來了醫工,與姜先所攜之醫工會診。南君看了一眼,鎮定地吩咐:“去祭宮,將大祭祀請來。”
容濯心繫姜先,還是察覺到了這夫婦二人的隔閡。早在大殿上,容濯便覺得夫婦二人的相處並沒有那麼親密。容濯有妻有子,別家離國之前,與老妻相處雖然少了少年時的激…情,卻也有那麼幾分從容自在。反觀南君夫婦,生疏而客氣,不像是一家人。
若說一國之君要有威嚴,則先唐公、姜先的父親,對妻子也不是這個態度。若說王后要端莊,則姜先的母親絕不至於每次對丈夫笑的時候,嘴角扯起的弧度都是一樣的。
這對夫婦有問題呀。
容濯將這個判斷壓在心底,急切地想要為姜先求得靈藥。愈是荒遠之地,生靈愈有不為人知的奇效,這是公認的。對南君行